“可若是不去,也有些違心。行俠仗義,襄助大義,本該是我輩中人該行之事。

再者,事後若是他們都去了,獨獨咱們沒去,不又給了成,鬥兩派找咱們麻煩的理由?”另一道男聲響起,中氣十足,但是年紀應不會太輕。

“我覺著阿坡說的對,別摻和。便是一同去了,說不定也會在緊要關頭出問題,咱們遊派本就勢弱,若是他們趁機使壞,把我等推出去送死該怎麼辦?”

這個聲音也聽過,應當是同遊坡一起去過咸陽的,那個叫張可的年輕男人。

“我也這樣想。”

屋中還有另外一道聲音,也是姜安饒沒聽過的。

聽著幾人的隻言片語,姜安饒心裡突然有了某種猜測,示意身後的墨家人們都暫時在外頭等著,她則是帶著方元郭展走到門口,站在敞開的門前敲了敲破舊的木門。

屋內幾人也聽到了動靜,轉頭看過來的時候,正看到姜安饒敲門的動作。

遊坡跟張可一愣,瞪大了眼睛,張可甚至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似乎是想確認是不是自己眼睛出了問題。

“姜饒?”

張可愣愣的起身,“你怎麼在這裡!”

遊坡也連忙起身,差點問出口跟張可一樣的話。

“不是你們告訴我可以來這裡找到你們?我便來了呀,不是說好,靠你幫我指路的?”

說話的功夫,屋內的情形也都看了個一清二楚,除了遊坡張可之外,另外的是一箇中年一個青年兩個男人,看裝束也都是墨家人的麻衣草鞋,一頭乾草一樣隨意抓起來的頭髮。

兩人身邊都放著寶劍,此時聽到遊坡招呼,愣了下,那年輕的男人突然反應過來。

“姜饒?秦墨的那個?”他轉頭看向遊坡跟張可。

遊坡點頭。

然後年輕男人一聽這話,刷的一下,就把寶劍拔出來了,二話不說衝上前對著姜安饒就刺,嘴裡還喊:

“秦狗!看劍!”

遊坡跟張可在那頭臉色大變,連忙喊:

“遊程住手!”

兩人喊著就要上前攔阻那個叫遊程的青年。結果兩人的動作卻被那個中年人給阻擋了下。

遊坡張可大急:

“全伯!”

姜安饒身旁的郭展方元一見有人對姜安饒動手,本是想出手的,卻覺得眼前一花,姜安饒人已經衝出去了!

然後遊程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人“撲通”一下撲到了地上,摔了個結實!

另一旁,姜安饒站在他不遠的位置,手裡拎著他那把青銅劍,認真的道:

“看到了,這劍,挺尋常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