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omega神色怔愣,又像搓貓腦袋一樣,把周以瑾的臉捏得奇形怪狀,對著那張被揉紅的嚴肅臉道:“不要學別人,拿刀表白證明我的周哥獨一無二,並沒有嚇到我。”

說完覺得不妥,好像在鼓勵周以瑾威脅人的行為,又改口:“但那種事只許做一回,沒有第二次,聽見了嗎?”

周以瑾點頭:“嗯。”

不會有第二次,他只會對席晝一個人產生愛戀的想法。

他欲止又言:“席晝,我——”

席晝知道周以瑾要問什麼,直接打斷他:“別糾結了。我和你談戀愛,是因為我愛你,不是因為受你脅迫。首先,你沒有強求,其次,我對你的感情也沒有那麼廉價。”

周以瑾眼睛都亮了,嘴裡說出的話卻不盡人意:“真的嗎?你為什麼會愛上我這種大齡兇悍的O?你這個年紀,不是該喜歡那些像花兒一樣的小O嗎?和他們相比,我似乎並沒有什麼可取之處。”

???

omega開口驚世駭俗,席晝簡直要被氣笑了,一邊捏他臉一邊咬著後槽牙:“假的,明天我就找一二三四五個O,把你綠成烏龜大王八。”

周以瑾瞬間炸毛,氣壓一瞬間變得極低:“你敢。”

是非常陰冷的陳述語氣,彷彿已經接觸到實體情敵,吐出的“殺光”兩個字。

席晝氣得肝疼的心情好了一些,

幸好,周以瑾還知道吃醋、知道要搞死情敵,應該只是腦子裡哪根弦接錯了,沒有整顆壞掉。

“周以瑾,別的omega再好,都是屬於別人或者他們自已的。”席晝捏著周以瑾臉頰的手慢慢卸力,指尖移動到他的腦後,將omega摟進懷中,緊緊抱住,“只有你,是我的omega。”

他輕聲懇求:“周哥,我是第一次愛上一個人,你不能質疑我的感情。”

周以瑾猛然僵住。

二十歲左右的小A如同一張白紙,在感情上很容易受傷。

周以瑾深知這一點,對待席晝一向拿出全部的能力和耐心,生怕自已一個不注意讓他傷心難過。

可百密一疏,他還是因為自已的不自信,讓席晝變得這麼難過。

也許,他真的沒有自已想象中的那樣毫無可取之處,至少不該質疑席晝對他的愛。

“對不起,周哥以後不會這麼想了。”周以瑾思考問題極快,想通了就道歉,“我只是對自已感到不自信,沒有質疑你的感情。”

說完,他想抬起頭,仔細親一親自已的alpha,卻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席晝的桎梏。

直覺告訴他這不對勁,周以瑾抬手拍了拍席晝的背,示意alpha放開他。

席晝裝不懂,抱著周以瑾一動不動。

委屈地茉莉花味不受控制地溢散出來,攜帶的難過情緒之強,讓周以瑾心中都忍不住泛酸。

然後,他捕捉到一聲極低的啜泣,是那種壓抑著哭聲時喘息的聲音。

周以瑾如同被巨石擊中要害,不管不顧地掙扎抬頭,蹭了半張臉的溼意。

席晝的兩隻眼睛全是紅的,眼淚一顆一顆往下滑,見他抬起頭,迅速放開他並轉身不讓他看。

周以瑾想到了故事當中落淚成珠的美人魚。

在他的眼裡,席晝哭起來比美人魚更招人疼:“周哥錯了,你——”

“你閉嘴。”席晝惱羞成怒,周以瑾越哄他越是害臊,用最凶地語氣朝omega發脾氣。

周以瑾沒有生氣,但也沒什麼眼力見,硬是轉到了席晝正面:“席晝,周哥給你買好吃的、好玩的、周哥最愛你,不難過了好不好?不要哭了,周哥錯了。”

認錯時周以瑾非常執拗,像個陀螺似的滿地亂轉,席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