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比較小的數字。

豈料周以瑾運氣更差,拿了一張紅心4。

天意弄人。

席晝忍著笑,觸及omega眼中的不可思議,給了他一個好整以暇地眼神:“這總能回答了吧?”

周以瑾咬肌有點僵硬,想不通自已為什麼會這麼倒黴:“你猜得沒錯。二十年前,我的父母就是因為調查這條違禁品的產業鏈,查到禹垚的頭上,殉職了。”

席晝靜靜聽著,眉心微微擰起,再次翻起一張牌,紅心8:“所以周哥懷疑,是席家害死了叔叔和阿姨,選擇進禹垚最不起眼的部門,是要為他們報仇對嗎?”

alpha問得太自然了,周以瑾不服氣地翻起一張牌。

花3。

他有點牙癢:“你提前把牌擺好了?”

席晝無奈:“這次作廢,算你贏,你先抽。”

周以瑾毫不客氣,手起牌落,一個A。

A,在牌裡算作數字1。

除非席晝能憑空抽出0來,否則連放水的機會都沒有。

席晝無奈攤手:“一次不如一次。是你運氣差,我可沒欺負你,老實作答。”

問題已經問到了敏感的層面上,周以瑾如處在懸崖峭壁的歪脖樹細枝丫上,隨時會墜下去的緊迫感令他渾身不適。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打算從頭到尾跟席晝解釋一遍。

事情說清楚,小alpha才能夠理解他多一些:“他們犧牲在我8歲那年。雖然我知道的並不多,但能肯定,他們不是正常殉職。

我年邁的外婆提及此事,公安單位卻在權勢的壓迫下極力混淆真相、甚至想要抹除他們的存在,外婆因此鬱鬱而終。

和我父母私交好的老警員告訴我,首先人要活著,才能替他們討回公道。

我一直煎熬到高考前,志願是報考警校,也就是那一年,有人頻繁想要至我於死地,更證明了他們殉職的真相經不起推敲。

所以,我選擇了金融,選擇了禹垚,就是這麼簡單。

你問我是不是為了報復,答案是肯定的。”

正規手段復仇受阻、遭遇打擊報復,司法機關無法給出一個公道,甚至以公正的姿態保護著他的仇人。

年紀小小的周以瑾走投無路,這麼多年所走的每一步棋,都是為了和仇人玉石俱焚。

周以瑾很累很累,一口氣說完,神色萎靡地望著席晝。

如果alpha很愛他,哪怕不會認同他的想法,多多少少也會理解他一些:“對不起,我知道我不該這麼做。可是席晝,我如果不這麼做,還能有別的路可走嗎?”

席晝是帝京席家的公子。

周以瑾把自已赤裸裸的心思暴露在他的面前,就是在賭對方心裡真的有他。

此時此刻,只要席晝一個電話打回帝京,他的全盤努力都將付之東流,甚至會因此萬劫不復。

周以瑾像一隻被人類逼至角落裡的流浪貓,瞳孔瞪得溜圓、豎起渾身的毛,弓背翹尾巴的同時,又希望眼前的人不要傷害他。

他會害怕,會疼。

席晝凝視著縮成一團、卻半點退縮之意都沒有的omega,嘆了口氣:“周哥,誰先翻牌?”

周以瑾聽到“翻牌”兩個字,再次翻起一張牌,Q。

時常會被撲克牌算作12 。

這是一張很大的牌。

席晝眉眼舒展,沒抱什麼希望地揭開周以瑾底下的牌,K。

哎嘿13:“所以,你的計劃進行到哪一步了?”

席晝本想確認周以瑾的手是否乾淨,但突然想到omega動情時跟他承諾過,會幹乾淨淨和他在一起很久很久,突然鬆了一口氣——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