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後知後覺想起來,兩位領導能這麼快拉近關係,他們昨天失職的事,很可能已經敗落,瞬間心如死灰。

周以瑾眼見助理突然蔫得跟被霜打過的小白菜似的,誤以為是自已的威懾起了作用,瞄了一眼眼昏昏欲睡的席晝,像只鬥勝了的大孔雀,高高揚起華麗的尾羽。

——不過是一個小助理,也敢覬覦標記過他的alpha ,哼--不自量力!

席晝對此全然不知,他現在吃飽後倒是不餓了,但他困啊,人還沒有進禹垚的門,滿腦子想的都是什麼時候下班,下班回家睡覺。

他甚至困到盼望起禹垚散攤子,這樣就不用他跟著摸魚了。

唉,公司裡那麼多人,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反派為什麼要這麼執著,非得盯著他一個什麼都不會的新人上班啊啊啊!

絕對有鬼,沒安好心!

周以瑾沉靜地安坐在旁邊,餘光掃到小alpha氣鼓鼓的臉,暗歎一句有趣,遂開口:“席晝,很快就到公司了。”

席晝清醒了些許,睜開睏倦的眼睛往車外一瞧,路程還沒到一半兒呢,周以瑾家距離公司開車全程不到五分鐘,他這才閉眼多一會兒就打擾他?

席晝沒忍住翻了個大白眼,雙臂環住自已把頭瞥向另一邊,懨懨地凝視著窗外,不搭理周以瑾了--就知道欺負他,當誰沒脾氣呢?

周以瑾微不可察地笑了笑。

比起他這樣古板又無趣的人,席晝的性格簡直討喜了不止一星半點。

兩人先後進了公司,來到同一個辦公室,工作效率卻是兩極分化。

席晝在專心思考摸魚的方法,而周以瑾則是坐在自已的辦公桌前化身成莫得感情的工作機。

專注到一種忘我的境界,連手機響了都沒聽到。

席晝看完最後一個報表,一顆頭八顆大,每一個字都認識,但合在一起就完全弄不明白了。

他嘆了口氣,抬眼觀察周以瑾:“哥,周哥。”

沒有回應。

席晝暗歎一聲真強,聲音放大了些許:“周以瑾!周總!”

喧譁聲大到不可忽視,工作被打斷的周以瑾面色肉眼可見地臭,用“你最好有重要的事”的眼神瞪著席晝。

席晝縮了下脖子,尷尬地清了清嗓子,下巴往周以瑾辦公桌的方向仰了仰:“周哥,有人找你。”

響個不停的是周以瑾的私人手機,知道號碼的,只有工作之外重要的人,和幾個私人助理。

周以瑾性格沉悶、一絲不苟,熟人一般不會在他工作時間打這個號碼,除非有重要的事。

這也是席晝非要提醒他的原因。

周以瑾收回犀利地目光,去看自已依舊震動的手機。

螢幕上顯示著一個不常聯絡卻很重要的號碼,沒有署名,但他爛熟於心。

周以瑾眉頭微擰,八風不動的面容有了一絲絲的皸裂,抓起手機道了一句抱歉,匆匆離開座位,去陽臺並關嚴了拉門。

席晝眨眨眼,又是一件他不能聽的事,反派的秘密真是多啊!

“007,你能偷聽嗎?”席晝眼珠一轉,直覺這件事會很重要,動了歪心思。

系統根本沒彈出來,躲在席晝識海中避嫌:[我不去,偷聽攻略物件說話非君子所為,要去你自已去。]

席晝翻了個白眼,陽臺的拉門是透明的,他去偷聽不就露餡了嗎:“你連人都不是,君子不君子有用嗎?”

[007是好系統,宿主是壞宿主。]系統快言快語說完,直接裝死,不說話了。

席晝瞠目結舌。

另一邊,周以瑾匆匆走到陽臺,確保任何人都聽不到,才接通了電話。

“現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