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至少能夠證明他在公司是有用的。

年輕的副總親自開口跟他道歉,小劉驚慌失措之餘 又感到一絲絲的慰藉,連連擺手:“副總您客氣了,我是禹垚的人嘛,您怎麼使喚都行,不用顧及我的,我又沒受傷--”

席晝笑了一下,正要說些什麼,突然被打斷了。

“你還打算在那裡站多久?”周以瑾本已經走出五米遠,察覺到本應該並肩齊行的人沒有跟上來,駐足回眸,見席晝還杵在那裡跟他的助理嘀嘀咕咕暢談,不悅地抬高音量。

“來了。”席晝沒再多言,衝beta助理禮貌一笑,跟上週以瑾,喋喋不休地解釋,“我這不是在感謝人家小劉英勇解圍嘛!要不是他好騙咱們可沒那麼容易從邢宇出來。周哥你這麼著急做什麼?”

周以瑾睨著到哪裡都不安分的小alpha,苦惱的皺了皺眉,他並不喜歡席晝對著除了他以外的人溫柔。

他腳步飛快地走在席晝前面,欲言又止了很久依舊沒有把想法宣之於口。

再等等。

周以瑾深吸口氣,警告自已一定要按捺住,

現在他還沒有立場管席晝的事,但以後一定會獲得這個資格,來日方長。

席晝邁步緊跟著周以瑾:“周哥你慢點,走這麼快做什麼——哎哎哎你走錯方向了!路痴啊你?”

周以瑾飛速前行的腳步驟然停住。

席晝上前輕輕牽了一下omega的衣袖,帶著他轉了個方向:“走這邊。你走的那個方向可以步梯通往停屍間。”

alpha修長的指尖在袖子處一觸即離,周以瑾還沒來得及感受那抹溫暖,以至於他不滿地皺了下眉頭,生硬地道:“你怎麼知道?”

“周哥。”席晝的聲音很是無奈,用手比劃了一個龐然大物,“醫院那-麼-大的指示牌你是一眼都不看啊。”

真不知道周以瑾長著兩隻精明的眼睛,每天都在看什麼。

周以瑾吃了癟,頓時一言不發。

一波三折,席晝總算是把時不時走錯路的反派大人拎去了外傷科。

然後,他去扎個輸液針的功夫,周以瑾又開始對著和席晝搭話的護士女士施冷眼。

可惜護士女士並不怕他,從容地固定好席晝的輸液針,拿著工具開啟周以瑾手上的紗布,看了一眼縫合的位置連連皺眉:“你的手頻繁動作過。”

看起來一板一眼的病人,怎麼不遵醫囑呢:“頻繁動作會拉抻到傷口,導致傷口遲緩癒合、甚至留疤。”

周以瑾的傷口雖然沒有裂開,但周圍是肉眼可見的紅腫。

面對護士嚴肅的語氣,周以瑾將目光投向別處,問了一個風牛馬不相及的問題:“上午,是你給他扎的針?”

護士愣了好幾秒鐘,才順著他的目光投向席晝的手背,面露尷尬。

周以瑾非常毒舌:“你改行吧,做這個唔唔唔…”沒前途。

席晝彎著眼睛,眼疾手快捂住了周以瑾的嘴,在他的耳邊低聲道:“周哥,禮貌一點,她已經道過歉了。”

周以瑾不買賬,臉上露出明晃晃的不悅。

這是繼昨晚之後,席晝第一次在他的臉上看到這麼鮮明的情緒。

一種“你不知好歹”地眼神。

反派是真的在認真罩著他。

意識到這個點,席晝心裡一暖,卻並沒有因此感動得失去理智。

他不能讓周以瑾陷入“惡人”的固有印象當中,更不能成為反派墜入黑色地帶的理由。

在席晝的觀念裡,好的人際關係是可以從彼此間獲得力量、相互扶持一同走進光中,而不是為彼此徒勞付出、一塊墮落下去。

心境會隨著經歷而不斷改變,犧牲太多,一旦當初的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