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敢算計他,他絕不會善罷甘休。

他周以瑾,從來都不是能因為任何外界因素忍氣吞聲的O,他不在乎世俗看法,只會不擇手段讓圖謀不軌的人痛苦一生。

如果不是因為有一個事兒多的人也摻入其中,他的手段勢必不會這麼和平。

啥?

助理驚世駭俗,怎麼就扯上omega保護協會了?

但他也不敢多問,只保持微笑和禮貌:“好的呢周總,您還有別的吩咐嗎?”

周以瑾臉色極差,內心覺得無比的沒意思:“另外,把陳總理勾結外部、中飽私囊的證據遞交到總部。”

他忍陳狨這隻螞蚱很久了,此前一直看在此人還算有工作能力的份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這次竟然膽大包天跳到他眼前,在他頭上動土。

呵,不自量力。

只是…

周以瑾又想到了席晝,他不知道該拿這個對他避之不及的小alpha怎麼辦。

“阿嚏——”

席晝毫無預兆打了個驚天動地的大噴嚏,手忙腳亂掏出紙巾捂住口鼻,待噴嚏過去,又習慣性地懷疑鼻子有沒有被噴飛出去。

系統站在他頭上扯著電子嗓子嗷嗷叫:【宿主!宿主你別亂動!你手上的針掉了!哦嗷嗷嗷出血了——】

席晝淡定往手上瞥了一眼,呦吼,真掉了啊。

“沒事。”他平靜地按住針口的位置,語氣極淺,“靜脈出點血死不了人。”

他確實不是故意要躲著周以瑾。

雖然一開始的確很想逃避,但裝鴕鳥並不是他的性格。

歸根結底,他標記反派是事出有因,周以瑾只是小說中的大反派,他只是不愛遵守世界的規則,又不是真的不明是非,怎麼想都不至於因此弄死他才對。

昨天送走周以瑾已經很晚了,醫院深夜的醫資寶貴,席晝懶得回去處理身上的傷,在附近找了家酒店住下後,又因為要去除那一身的葡萄味洗了很久的澡,導致他傷口感染半夜發起高燒,逼不得已天還沒亮就來醫院輸液,這會兒都快困死他了。

驀然的,系統的虛擬版面亮起了綠燈,007驚喜萬分:【宿主,反派黑化值下降3,目前黑化值90.5,請宿主繼續努力!】

???

席晝叫來護士重新紮輸液針,聞言微微怔愣,眼皮因為高熱有些睜不開,渙散的目光定格在護士手中的針尖上:“反派撿錢了?”

系統覺得席晝說得不對,堂堂反派怎麼可能因為撿錢這點小事而開心呢?

它思考片刻得出結論:【可能是彩票中獎了吧。】

席晝認同:“也有可能。”

得益於外在條件實在優越,扎針的護士女士一直在偷瞄席晝,這也間接導致一針下去,扎歪了。

席晝輕微地皺了下眉頭,啞著嗓子開口:“針感怎麼樣?”

護士:?

“我是說。”席晝不太想說話,他燒得頭暈心慌,有點自閉,語氣輕得像一片羽毛,“我的手戳起來感覺怎麼樣?”

護士一頭霧水,遂低頭去看,針管裡面沒有見到回血,頓時倒抽一口冷氣,鬆開膠皮管拔掉針按住創口處:“對不起,先生,真的很對不起。”

護士滿臉愧疚,為自已所犯的錯誤連聲致歉。

席晝喘了口氣,意識到自已可能嚇到了這個年紀不大的女孩,闔上眼瞼,身上的壓迫感弱了些:“沒事。下次扎的時候,記得看我手。”

扎針時忍不住往席晝臉上瞄的顏控護士小姐姐臉色爆紅。

席晝毫無所覺,在大腦內覆盤接下來該怎麼面對他的反派大人。

周以瑾在車上睡著的樣子不期然在腦海中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