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今日殲滅曹軍一萬三千餘人,而我軍僅僅傷亡七千多人!此役大勝啊,主公!”

黃昏下,

周圍滿是殘骸。

聽著宛城一名小將前來彙報。

呂陽望向曹操遠去的方向,神色落寞。

沒人看得出他在想些什麼。

就連他自已也不知道自已在想些什麼。

身上的明珠虎頭鎧已被送去鐵匠鋪修繕,而背後典韋扔來手戟造成的傷口此時也有一陣陣火辣感襲來。

終於,

看著天邊紅霞漫天的場景,呂陽吐出一口濁氣。

“將死去的兄弟們埋了吧,曹軍的挖個坑填了就是。”

這年代,瘟疫爆發還是很可怕的。

“是!”

就在那宛城小將要上手搬運典韋的無頭屍體時,呂陽臉上終於有了些動容。

一個人,

為了心中的理想,信念,或者目的,真的可以付出到如此程度嗎?

他不知曹操知道典韋戰死時會是怎樣一種心理。

他也不知道典韋為了拖延時間,好讓曹操可以成功突圍時,寧願放棄自已生命時是種怎樣的心理。

他只知道,典韋,值得他親手來埋。

“放下吧,他,我來埋……”

宛城南邊,一處山丘之上。

呂陽將手中最後一捧新土澆蓋在墳塋上頭。

再從衣襟裡拿出已經準備好的紙錢,撿起地上一塊石頭為其壓在墳頂。

做完這一切。

呂陽又深深看了眼典韋的墳墓,總覺得缺了些什麼。

一刻鐘後,

新墳前多了塊靈牌,其上歪歪扭扭寫著幾個大字。

殤虎,典韋之墓……

回到院中,天色已經黑了。

而鄒氏顯然也早已得到訊息,

推開門後,此時她正站在屋內愕然地看向呂陽。

興奮,

擔憂,

害怕。

種種情緒在此刻交織成了淚水,噴湧而出。

呂陽最頭疼的就是女人哭了。

漂亮寡婦哭也不行。

於是半開玩笑道:

“哭什麼,我又沒死……”

砰——

香風入懷,呂陽頓時感覺到有些呼吸不暢。

“大!太大了!比我目測至少還要大了不少!”

呂陽即是痛苦又是開心。

痛苦自然是因為難以呼吸。

而開心也是因為難以呼吸。

其中心情之複雜,不足為外人道也。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來,讓我看看你傷到哪兒了沒有。”

鄒氏語氣中帶著安心,

沒有少女的嬌羞,上手就已經開始扒起了呂陽的衣服。

沒幾秒,上身衣裳便已被脫下扔在一旁。

要不是呂陽眼疾手快,再加上一通好說歹說勉強安撫住了鄒氏,否則此時怕是褲子也要難以倖免。

“看吧,我都說了沒事兒了。”

“那曹軍幾萬人馬在我眼中不過土雞瓦狗罷了,有什麼好擔心的。”

“倒是你,張繡有沒有提前派兵捉你?”

呂陽臉上笑著,走到地上衣服前便要彎腰撿起。

可鄒氏卻忽然看到他身後那道血淋淋的傷口。

原本要說的話瞬間停下。

一張俏臉上猛然一陣錯愕。

“還說沒傷!這難道不是傷嗎!”

“你在外面逞強倒也罷了!在我面前也要這麼逞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