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陽,這老匹夫究竟有什麼值得你如此對待的地方?甚至不惜冒著受傷也要救他!”

一間屋舍內,

呂布一邊為呂陽包紮著手上傷口,嘴裡一邊憤憤不平地罵著黃忠。

呂陽嘴角一抽,並未回答,而是直勾勾地盯著呂布。

吐槽道:

“大哥,你是想疼死我嗎?”

只見,

呂陽的雙手上終於快要纏好的繃帶再次斷裂,而一旁地上還散落著不少碎布……

“嘿嘿,這不是沒幹過這種細活兒嘛,按你說的話,就是野豬沒吃過細糠……”

見呂布撓頭一臉的尷尬勁兒。

呂陽嘴角抽動地更厲害了。

“所以,大哥你為啥要把人大夫攆走?”

呂布:……

空氣尷尬了幾秒。

而後呂布一拍腦袋,嘟囔著“腦袋越來越不好使了”,而後趕忙便要出去將那大夫再捉回來。

呂陽頓時哭笑不得。

“算了,大哥,你找個丫鬟來吧。”

“好!”

只聽話音剛落,

房門便已被重重踹開,呂布大步跑了出去。

昏暗的房間內,

呂陽不禁開始思索起來。

若是接下來趙雲一切順利,那只是兗州的兵將需要留在城內。

大約可以減去一萬餘人。

而張遼要奪沛縣,這個無論是否拿下沛縣,都會牽扯曹軍一大部分兵力。

但現在最重要的問題在於徐榮。

他攻打的是潁川陳留,這是郭嘉的故鄉,同樣也是各世家門閥錯綜複雜的地方。

若是徐榮只管打,不管安撫,那勢必會造成他前腳帶兵剛走,後腳世家便跳出來叫囂的場景。

但若是隻管安撫,那這群吃硬不吃軟的老鴇子能把徐榮吃得連底褲都不剩。

這點呂陽毫不懷疑。

但若是既不能打,又不能安撫,那要用什麼辦法呢?

學昔日帝王一手大棒一手甜棗?

呵,呂陽可沒那個功夫。

因此,呂陽冷笑一聲,捉過一旁毛筆攥著指根,刻意避開手掌的傷口,為徐榮寫了封信。

一刻鐘後,

呂陽吹了吹尚未乾涸的信紙,剛要扭頭找人,卻發現身後一個丫鬟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已,頓時呂陽被嚇了一跳。

“將軍,我是溫候大人帶來的,他見您在寫信,交代我為你包紮傷口後便走了。”

走了?

呂陽一愣,

“大哥說去哪了嗎?”

“好像說要去給您抓禮物回來,奴婢沒念過學堂,聽得不是甚懂,將軍勿怪。”

呂陽點了點頭,

將雙手伸到丫鬟面前,任其包紮傷口。

可思緒,卻已然不知飄向何處……

……

兗州東郡濮陽

一處坐落在林中的小村莊內。

一年輕後生正一腳踩住樹墩,一手插在腰間,目光灼灼,開始朝下首百姓們一陣忽悠。

“咳咳,書接上回道!”

啪——

一旁偽裝成戲班子一員的幷州士卒當即敲了聲鑼。

聲音高亢,卻引得百姓們緊緊盯著臺上趙雲,一眨也不眨。

“咳咳……那曹孟德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尤為喜好人妻!上至八十老嫗,下至窈窕少女,他是一概皆收……”

臺下一偽裝成百姓計程車卒當即帶著哭腔,似是回憶起往事般,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突然的變故自然吸引了百姓的目光,紛紛不解地看向那名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