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遠在宛城的呂陽,周倉二人,

此時正乘著馬車遊蕩在宛城大街小巷之中。

好似春遊一般。

“主公,您當真能不費一兵一卒便拿下宛城?”

周倉在前駕著馬車,同時心中忍不住地好奇。

“若是等會兒張繡不肯降,反而要挾持與你,那該如何?”

馬車內,

呂陽躺在虎皮製成的毯子上。

聞言掏了掏耳,“若是不降殺了便是。”

周倉大驚,手上不自覺用力勒住韁繩導致馬車也停了下來。

可此時他也顧不得趕馬了,掀開車簾一角便向呂陽望去。

“主公,可是這次您說有必勝把握的啊!”

見呂陽在地上大咧咧地躺著,好似毫不關心一般。

周倉急得快要哭出來了。

要不是怕周圍人多眼雜,此時他真想揹著呂陽直接回襄陽了。

被周倉吵的有些不耐煩。

呂陽無奈坐起身。

“怕什麼,你要不願和我一同,找個客棧先住下便是。”

見周倉又想開口,

呂陽頓時癟了癟嘴,湊上前攬住周倉,一臉神秘道:

“我說那張繡會降,他就一定會降,若是不降,你不用擔心此行安危,其實我早已在城中埋下伏兵了。”

周倉聞言臉上喜滋滋地,摸著腦袋不好意思道:

“原來如此,還以為主公您是要來送死呢,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嘿嘿……”

車簾被重新放下。

呂陽躺在虎皮上卻始終睡不著覺。

以前在長安時總有蔡媛,貂蟬陪伴,偶爾還和董白,青兒玩耍玩耍。

就連前些天也有蔡琰一路陪伴。

可此時,蔡琰已被他安排趙雲送回長安,而自已也只能一個人睡。

以前倒是沒感覺,如今卻總感覺睡起覺來哪哪都不是滋味。

“若是貂蟬在就好了,閒暇時聽她唱上幾曲或者吹個簫,總能解解悶。”

心中剛想著貂蟬的顰蹙間抬起藕臂緩緩吹曲兒。

耳邊忽然便傳來了一陣蕭聲。

在這嘈雜地鬧市中顯得格格不入。

呂陽來了興致,叫周倉停下馬車,細細聽起了曲兒。

周遭人來人往,可呂陽卻總能從周圍的叫賣聲中找到那一個個完整的音符。

直到一曲吹罷,呂陽渾身舒坦,這才招呼起周倉繼續趕馬。

日薄西山,人約黃昏。

呂陽與周倉已經被張繡邀入了府中。

顯然張繡也早已得知了他們入城的訊息,呂陽趕到時,他正在府門等候。

席上,

酒過三巡。

一眾舞女翩然在廳中跳起了舞。

呂陽高坐主位,只看了幾眼,便沒了興致,與貂蟬舞姿相比,這幾人實在不堪入目。

而下方,張繡內心十分糾結。

一方面他自知在這亂世即將開啟的時代,僅憑他一人及手下那些兵馬是絕對守不住宛城的。

因此早有了找家諸侯投靠的打算。

可他糾結便糾結在此。

一是投靠誰?

二來則是投靠後,對方會許以什麼官職?

前者極好思量。

宛城南為呂布,北為袁術,東為曹操。

這三家誰來打他,他便投誰。

而後者卻稍微要動些腦筋了。

怎麼投降能撈到好處?且讓對方重視自已,不認為自已是個二五仔?

這便是他當下糾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