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可比襄陽離得近得多了。”

“若是一招不慎,壽春淪陷……”

“那袁術豈不將淪為喪家之犬,任那兩家屠宰嗎!”

呂布順著話頭,目光頓時一凜!

“即刻發兵前往壽春!遣人去江夏給黃祖帶話,以他為先鋒,先行支援袁術!”

“著蔡瑁為水軍都督,蒯越為參軍,領五千弓手順長江往赤壁渡口,嚴防孫策偷襲!”

“著張允,文聘二人為後軍參軍……”

一連串軍令下發,

蒯良不由心中感嘆,

若是當初劉景升有呂布這般雷厲風行,那荊州八郡早該收復完了。

如何等到前不久在呂布帶領下才堪堪收復……

“子柔真乃名士也……”

聽著呂布的誇獎,蒯良將自已姿態擺的極低,謙虛的話還未出口,呂布的下一句便讓他住了口。

“就是與我二弟相比還差了不少。”

“將軍所言極是!”

蒯良面色如常,心中卻已對這素未謀面的呂陽產生了不少好奇……

“公子,前方便是襄陽城了!”

呂陽應了一聲,掀開車簾向外看去。

周遭不斷有士卒來往,更有騎兵快馬奔向遠處。

呂陽下車後隨機攔了一位士兵問路,那士兵剛被攔時還怒氣衝衝,可在看到呂陽手中令牌後,這才畢恭畢敬道:

“回稟將軍,溫侯如今正在城主府內與諸位將軍商議出兵事宜。”

說完後,那士卒一拱手,在旁靜靜等待呂陽的下一步指示,在看到呂陽擺手示意他離開後,這才小跑著向遠處趕去。

呂陽收起令牌,大手一揮,“進城!”

十幾分鍾後,

天色漸漸暗沉,空氣中佈滿土腥氣。

儼然快要下雨了。

“這天,真是說變就變。”

周倉嘟囔了句。

趙雲在一旁用長劍剃著鬍鬚,聞言也應和道:

“是啊,可這天氣還不是我見過最多變的。”

周倉來了興趣,“那你見過最多變的是什麼?”

趙雲悄咪咪朝馬車內看了一眼,隨即縮起脖子,臉上笑眯眯的。

“那自然是主公的性情嘍,上一秒還笑著跟你講話,一旦得知你幹了什麼壞事,下一秒說不定就提戟砍你了!”

周倉手中一顫,韁繩差點被甩了出去。

趕忙抓穩韁繩後,周倉臉上有些不自在。

“子龍,主公應該不會朝自已人動手吧……”

趙雲眼皮一抬,嘴裡繼續恐嚇。

“那可說不準,所以我建議你要乾了什麼壞事,害了哪位姑娘性命,於心有愧就快些向主公稟報。”

“就比如……那個香囊。”

周倉快哭了。

他也知道趙雲因為這香囊懷疑他幹過強搶民女的事。

因此這一路上,進荊州以來的路程全都是他在趕馬,就是為了表忠心,讓趙雲看看他這麼一個艱苦樸實的男人怎麼會幹出強搶民女這麼卑劣的事。

再加上最近稍微熟絡些後,他還以為得到趙雲認可了。

結果,你他娘還因為那香囊懷疑老子?

可那香囊真就是他撿來的啊!只是氣味好聞,就總是帶在身上!

這也有錯嗎?這也犯法嗎?

周倉將香囊狠狠拽下,臉上比哭還難看幾分。

“主公,我真沒幹過什麼錯事兒啊,您要不信,帶著這香囊咱派人查一查好不好啊。”

說著周倉便等著呂陽回話。

可趙雲卻再次補刀,眼皮一抬,刮鬍子的長劍也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