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什麼意思?大小姐,你這是誹謗!”趙姨娘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火起來,“瑤兒當然是妾身跟老爺親生的!你可別誹謗!”

“那些布料,都是從莊子上拿過來的,都是上等的料子!而且,那是我們自家府上的莊子,妾身能吃什麼補貼?”

她使勁兒對著傅老夫人解釋,“每一個月老爺給的月銀都夠花的,孃家那邊,妾身哥哥加官進爵,何須妾身要補貼?”

傅老夫人聽著稍稍點頭,覺得有道理。

但沒想到,傅採菱幽幽一句:“我只不過這麼簡單地說了一句,姨娘可是緊張地解釋了十幾句呢,看來姨娘是真的急了。”

“你!”趙姨娘氣得頭髮都要豎起來,眼睛都瞪紅了。

她壓了壓火氣,加重語氣地說,“大小姐,這事關一個女人最重要的名節,你可不能隨便亂說!”

傅採菱那個賤人,又來詐她?!

趙姨娘氣得恨不得扒了傅採菱的皮。

傅採菱嘴角輕哼:“名節?”她眼神鋒利,如刀一般割向趙姨娘,“姨娘最好言行一致,否則,天理難容。”

趙姨娘臉色慘白。

第一反應就是,是不是傅採菱知道她和那個人偷情的事。

但想想,傅老夫人和張氏在這,無論傅採菱知不知道,她都得不能露出馬腳!

“大小姐,妾身不知道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她穩定心神,看向傅老夫人,抬手,伸出兩根手指,發誓,

“妾身現在就對天發誓,如果妾身做了對老爺、對府上不利的事,妾身願天打五雷轟!”

這樣的毒誓一發,讓傅老夫人臉色又順了不少。

因為,傅老夫人信佛,最相信那些什麼發毒誓、然後報應的。

所以,趙姨娘這樣一發誓,傅老夫人覺得趙姨娘坦蕩、可以信任。

傅採菱輕哼,知道傅老夫人相信發誓這個,故意說:“這年頭,不會有人還相信發誓這個吧?”

傅老夫人聽到這個瞬間黑了臉。

張氏皺眉:“菱兒。”

“別人都當發誓做飯吃,那我們當然不能相信的,對嗎?”傅採菱看向張氏,皮笑肉不笑地問。

張氏眼神示意她:“好了菱兒,不要再說那些了。”她低聲補充,“扯遠了。”

趙姨娘是真的氣,但,又不好說什麼,只得眼睛冒火一般:“大小姐真是牙尖嘴利!堪比橋底下說故事的名嘴!”

“你注意點說辭。”傅採菱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橋底下說故事的名嘴,也配跟我相比?”

她其實也沒有要歧視說故事的人,但,被趙姨娘那樣對比,她傅採菱就是要懟她。

趙姨娘不敢再說什麼,隻眼神怨恨地看了她一眼。

傅清瑤此時依舊被錢府醫和溫府醫治療,由於痛,她開始大喊大叫:“啊,好痛,好痛!輕點!”

錢府醫和溫府醫只得低頭回應“是”,再輕一點。

藉著傅清瑤哀痛的功夫,趙姨娘跪在傅老夫人的面前:

“老太君,您要為瑤兒做主啊!她臉上本來就有傷,不曾好,但沒想到就之前,”

她指著傅採菱,“大小姐拿剪刀發瘋一般剪料子的時候,還打了二小姐一巴掌,就對著她那傷口打的,打得她滿臉都是血啊!”

傅老夫人看向傅清瑤,看到她臉上那慘不忍睹的血等等,別開眼神,看向傅採菱,說:

“菱兒,你怎麼如此歹毒地向你妹妹下手?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傅採菱掃了趙姨娘和傅清瑤一眼,然後拿起那一旁被她剪掉的布料,沒有立即辯駁對傅清瑤下手的事,而是說:

“姨娘說這些料子是從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