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全都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盯著傅採菱,像是看到什麼怪物猛獸一樣。

張氏臉色煞白,最先繃不住:“怎麼可能?菱兒不是那樣的人!菱兒當時和瑤兒一起走路一起說話,怎麼指使你這小廝?”

趙姨娘聽著大哭:“我可憐的瑤兒啊!你好慘啊!你的臉若是破了,那該如何是好?姨娘我該怎麼跟老爺交代啊,姨娘我不活了啊!”

傅老夫人狠戾的眼神掃過去,頓時,趙姨娘趕緊嗚咽著,擦了眼淚:“老太君,您一定要明察秋毫,為瑤兒做主啊!”

嚎了這句之後,她就不敢再逼逼了,畢竟傅老夫人特別不耐煩那些哭哭啼啼的。

“你快如實說來,否則,將你千刀萬剮!”王大勇抽出長劍,指著小廝。

傅採菱微笑,不僅一點都不緊張,反而還饒有趣味地看著他:“好,我倒是要聽聽你這小廝是怎麼編的?”

小廝跪在地上,磕頭,道:“大小姐早在今日晨早的時候,暗中吩咐小的等晚上大小姐和二小姐回來的時候,提前在高牆上候著,等兩位小姐走過的時候,速度投下那荊棘,把二小姐扎傷。”

趙姨娘聽著,大哭:“好歹毒啊!”

然後又被丫鬟扶著低聲嗚咽,簡直比戲臺子上的還能演。

傅採菱微笑:“說完了嗎?沒說完的話,繼續交代。”

不僅是趙姨娘,就連那小廝和王大勇沒想到傅採菱的反應竟然如此淡定。

但,現在直接指證,傅採菱不死也要脫層皮!

小廝看向傅老夫人,猛地磕了兩個響頭:“老太君,奴才說的句句屬實,請老太君饒命,饒命!”

然後又磕了兩個頭。

傅採菱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化,冷笑了兩聲:“你這小廝,又不是我院裡的,而是清瑤妹妹菊園的花丁,如果今日說與我見面,那他必定要出菊園、經過水波亭、又經過後花園,才到我的梅園。”

她看向傅老夫人,“奶奶,您只需要讓田管家將今日在菊園、水波亭、後花園、梅園看值的守衛叫過來詢問一番,就知道這小廝到底出沒出菊園,到沒到我的梅園。”

傅老夫人聽著眼神掃向田管家。

田管家一禮,立即去辦。

小廝已經慌了一下。

王大勇見此,直接一腳踢在他的身上:“說!你說是大小姐指使你的,那你和她是什麼地方什麼時候見的面?!”

“這、這,”小廝絞盡腦汁,奈何沒了劇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得看向王大勇。

“你之前不是說日出時,在荷花亭嗎?難不成,你又不想招了?”王大勇喝道。

“是、是,小的是日出時,和大小姐在荷花亭見的面,然後,然後大小姐就交代小的做事……”

傅採菱笑了笑,看向王大勇:“王先生,你可是對我早上的行蹤很瞭解呢,你當時在跟蹤我,對吧?”

王大勇心頭一怔,當即否認:“否也!是這小廝說的!”

“你可知我當時在荷花亭,和誰見面?”傅採菱笑著問。

王大勇臉色微變。

眾人也來了精神,耳朵豎起來聽。

趙姨娘倒是皺了眉頭。

“是我爹。”傅採菱笑了笑,“我從寅時、到日出卯時,一直都和爹爹在荷花亭那邊。”

“如果不信,你可以問我爹。”

王大勇立即行禮:“小的不敢!”

傅老夫人總算是聽出意思來了,瞪著那小廝:“你這小廝,胡說八道什麼?!”

小廝聽著猛地磕頭:“老太君饒命,饒命!”

“報!”

很快,田管家派出去的侍衛已經回來回信了。

“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