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姨娘捂著自已被打的臉,驚愕地看著傅採菱,那眼神寫滿不信:“大小姐,你、你竟然打我?”

夫人張氏看到傅採菱扇了趙姨娘一巴掌之後,驚得捂嘴。

要知道,趙姨娘雖然為妾,但其兄長趙武明從去年開始做了正六品的國子監司業,算是有點官職權力,所以,張氏都對趙姨娘客客氣氣的。

但,沒想到傅採菱竟然直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了趙姨娘。

“你為什麼打珍珠?”傅採菱反而問她,非但沒有半點害怕,反而問道,“平白無故打人,我不應該幫著母親教訓你嗎?”

“什麼?”趙姨娘覺得自已聽到了這世界上最大的笑話。

“我打珍珠和丁蘭,是責罰她們沒能照顧好你和二小姐。”趙姨娘冷笑,“大小姐,你這直接對我上手,又是何意啊?”

“我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就要詢問珍珠和丁蘭,而你……”

“打你,是因為你僭越了,我原本不想挑明的,奈何你是真的不懂還是假的不懂?”

傅採菱打斷她的話,“我娘已經讓田管家著手調查了,姨娘,你當時是想僭越,彰顯你的權勢麼?”

“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很明白。”傅採菱也不怕得罪她,然後看向母親張氏,“我娘還沒死呢!這後院,還輪不到姨娘您說打就打。”

眾人聽著這一句,全都心頭一緊。

趙姨娘早就仗著她的兄長趙武明升為六品官、生下的一子一女而在後院作威作福、不把夫人張氏看在眼裡很久了,

之前還故意穿正紅的衣裳,張氏為了後院和諧,並未追究,沒想到,現在趙姨娘又再次僭越。

張氏看著她,想了想,原本心中還有忌憚趙姨娘的,但,既然女兒都為她豁出去、藉機給她立威,那她又怎麼能畏畏縮縮?

“本夫人已經讓田管家著手調查,趙姨娘,你就好生地站著看便是。”張氏總算挺直了胸膛腰桿,“你可以配合調查提出建議,但,不可擅自做主,懂麼?”

趙姨娘聽到這幾句,氣得想跺腳想提刀殺人。因為,傅採菱和張氏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扇她、訓她,就是不給她面子、羞辱她、欺負她!

但,奈何她就是妾的身份,就是低人一等!

“是!”趙姨娘硬生生地將憤怒和怨氣吞下,眼神惡狠狠地盯著傅採菱和張氏:不急,不急!總有一日,她會將這兩母女千刀萬剮!

這時候,有丫鬟報:“老太君來了!”

眾人聽著,都紛紛行禮。

傅老夫人拄著柺杖,來到這裡,詢問眾人:“發生什麼事了?老身剛回來,你們這又整的什麼么蛾子?!”

“老太君,瑤兒她……她被上面砸下來的荊棘扎傷了臉,慘不忍睹啊!”

趙姨娘上前行禮,一邊繪聲繪色地說,一邊手腳比劃,並且指著自已的臉——她原本想趁機讓傅老夫人也看看她的臉被打了的事,但沒想到夜色過深,傅老夫人也不想看她那張鞋拔子臉,所以傅老夫人並沒有發現她的臉被打了。

張氏也將事情大約地說了一遍。

珍珠和丁蘭兩個人也跪著說話。

“當時大小姐、二小姐在前面走著說話,走到這裡的時候,二小姐突然喊了一聲‘小心地上’,要推倒大小姐,大小姐情急之下也喊‘小心什麼’,然後上面砸下荊棘,不偏不倚扎傷了二小姐。”

傅老夫人聽著傅清瑤破了相,驚得差點跌坐在地上,要知道,傅清瑤如果破相,那傅清瑤嫁給陸遠山可是要吃大虧的!

幸虧,傅老夫人被桂嬤嬤給扶著。

“菱兒,當時是這般情況嗎?”她盯著傅採菱。

傅採菱點頭,繃著臉,指著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