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賀芸娶白安西還剩四日。
賀府的氛圍也有些壓抑,畢竟賀府家主賀英音敗在了白府二娘子手上,面上是有些難看的。
但其實犧牲者只有一個,那就是賀府大小姐——賀芸。
令何川感興趣的是,這個色都的嫁娶之事竟然是反過來的,女娶男,男嫁女,有點意思。
可不管怎樣,白安西必須死,也休想嫁到賀府來。
那麼,報仇的第一步,就先讓你不能得償所願吧。
何川唇角上揚,閃身來到了賀府內院,姜蘭告訴過她,賀芸小姐的閨房在進內院後北邊第三個房間。
“咚咚……”
賀芸賀月二人還在睡覺,賀月翻了個身,迷糊道:“誰呀?”
無人應答,只有“咚咚”的敲門聲。
外面那人顯得很急躁,敲門聲短而急促。
“哎呀,煩死了!”賀月抱怨著起身,隨便披了件衣裳後,走到門口開了門,一個男子身影突然鑽了進來。
兩姐妹都被嚇了一跳。
床上的賀芸裡衣都沒穿,看到何川后,身子一緊,手不自主捏緊了被子。
賀月趕緊關上門,看向何川的眼神裡有了殺意,只見她操控著放在妝奩的綠色寶釵,幾乎是瞬間就來到何川脖子前。
賀府內院是不準男子出入的,更何況還敢進兩人閨房中來,若傳出去不僅清白全無,更是丟了賀府的面子。
“四小姐!”
何川趕緊喝止道,如不是事出緊急,他怎會隨意闖入閨閣之中?
“你來幹嘛?虧我姐姐還好心好意讓賀府家僕去找你,沒想到竟是一個登徒子!”
“四小姐,你可錯怪我了,我來,是拯救大小姐於水火之中的。”
賀月聽完,一臉的不屑,相比不屑更是不信他這套說辭,祖母都沒有辦法的事,他一個小小的家僕能有什麼辦法?
賀月沒有耐心聽他瞎編下去了,那綠色寶釵輕輕抵上何川的脖子,一絲絲血跡溢位。
“滾!”
何川感受到一陣刺痛,苦笑道:“我真的有辦法救大小姐。”
賀月已經壓不住心中的怒意了,她不是個濫殺之人,可此時團已經忍不住想殺了何川。
卻聽到床上的人兒忽然叫道:“月兒,將釵子放下。”
“姐姐!你別信他!此人隨意闖入我們後院,定不是什麼好人!”
虧她以前還替他打過掩護,想想真是不值!
賀芸只道:“過來幫姐姐把床幔放下。”
賀月對著何川怒哼了一聲,將那寶釵收到手中,走到床邊將兩邊的床幔放下。
“把姐姐的衣裳拿進來。”
青色的床幔裡,一個身姿曼妙的女子起身,那女子身上除了褻衣無其他寸縷,冰肌玉骨,削肩細腰。
她輕盈地穿上衣裳,拉開床幔,穿上鞋有些清冷地看了眼何川,走到一圓桌旁坐下。
賀芸的身姿與氣質當真是獨一絕,與何川來到這個世界所見到的女子都不同,她雖無絕世盛顏,可她身上散發出女性的那種獨立自強的魅力是無人能出其右的。
賀月為賀芸倒了杯茶。
“你當真有辦法?”
賀芸端起茶杯,抬眸看著何川,將信將疑問道。
“色都可有比武搶親這一習俗?”
賀芸那鬱郁秋水的眸子閃過一絲詫異,她愣了兩三秒,道:“你可知,比武搶親若失敗,會被處死,而且搶得可是白府的親。”
“當然,”何川臉上浮現出一絲自信的神情,“我搶的就是白府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