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兩人都有點尷尬,彼此都下意識地看了眼對方的臀部。

好巧不巧,傷的地方都一樣,彼此看起來,都有些滑稽。

賀月愣了兩秒,隨即收回眼神,向裡走去。

何川愣在原地,四小姐是怎麼了?為何會是這般風塵僕僕的樣子?

為何臉色如此難看?而且……好像還受傷了?

帶著一連串疑問,出於好奇和關心,何川也踉踉蹌蹌跟著賀月朝裡走去。

誰知沒走兩步,一團綠葉從樹梢上飛向賀月,賀月雙腿一曲,坐在了那團綠葉上。

綠葉託著賀月,低空飛行而去。

身後的何川傻了眼,短暫自我嘲諷後,卻還是一瘸一拐地朝前走去。

他想要去看個究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正廳門前。

出現了一個女子的身影,那女子身著白衣,高挑的身段,勻稱的體態,那不是別人,正是賀府大小姐,賀芸。

見到白府兩位主母,賀芸不卑不亢,畢恭畢敬地走近對兩位長輩行禮道:“不知兩位白姨突然駕到,是因何事?”

“因何事?”

白雨娥忍著怒,端著白府家主的架子,道:“我兩家好歹有祖輩聯姻,安西也算你半個弟弟,你就是如此對待你弟弟的?”

白安西此時還火上澆油,“娘,脖子疼。”

賀芸看向白安西的眼神閃過一絲厭惡,隨即微微欠了欠身,道:“比試中誤傷了安西弟弟,請白姨責罰。”

“誤傷?”白安西指著自已的脖子,說話的聲音都大了起來,他質問道:“賀芸姐姐,你難道與人比試都要戳人脖子的嗎?”

某種角度來說,脖子比心臟處還要脆弱。

這話說得明白,既然都傷到脖子了,肯定就無法用誤傷二字來找藉口了,畢竟到了「色司」境,至少對色相的掌控是極其熟練的境地。

“說了是誤傷,若白姨不信,賀芸任憑您處罰。”

白雨娥眯眯眼,盯著眼前身上連一絲絲驚慌都看不到的女子,倒有些賞識她的膽識與智慧。

她這話一說,白雨娥無論如何都不可對她動手。作為小輩,已經給出瞭解釋,又願認罰說明已經承認錯誤,作為長輩的她若此時再以大欺小,反倒顯得她有些不仁不義了。

可小一輩中卻又無人打得過她,真是叫人氣憤又憋屈!

怎的賀家女子,不僅一個個出落得大方,實力還如此強勁?

若此時有人細細看去,白雨娥的神情已經扭曲得有些猙獰,漲紅了眼,哪有一個大府邸家主的樣子?

她氣不過,怒喝道:“你們賀府家主人呢?死哪去了?”

“白姐姐何故動氣?”

忽然,廳外傳來一個低迴輕柔的女聲。

白雨娥勾唇,等了這麼久,終於來了。

賀玉蘭走在前面,賀英音跟在身後,她一身青藍色的長裙,溫潤如玉,高貴的氣質彰顯無疑。

“月娥,我賀府哪裡可得罪於你?”賀玉蘭緩緩開口,問道。

白雨娥揖禮道:“姑母言重了,只不過我兒安西被芸兒劃破了脖子,險些喪命,特來討一個說法。”

“芸兒,可有此事?”賀玉蘭看向賀芸,問道。

“回祖母的話,是芸兒與安西弟弟比試之時,不小心誤傷了。”

“你身為姐姐,雖是誤傷,可也該罰,罰你向安西道歉,並禁足半月,在房裡思過,可服?”

賀芸欠了欠身,道:“孫女服氣。”

“我可不服!”白雨娥喝道。

她實在看不下去這祖孫倆擱這演戲,若此事真就這麼草草了事,不僅安西的脖子白白受傷,她白府以後也可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