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用完之後,以柔就迫不及待的想拉著郭之晴一起出門,被三哥哥眼疾手快的攔住了,說要帶她去家裡逛逛。兩個人爭風吃醋,一人抓著郭之晴一條袖子不撒手,郭之晴覺得這二人像小孩子一般,想了想決定下午再陪以柔出門。三哥哥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
這下就剩以柔一個了,她覺得無聊,就帶著繁星和漫月坐著馬車去了街上,想好好放鬆放鬆。
繁星是個愛玩的性子,她看著街上的行人,開心的道:“姑娘,咱們今天去哪兒玩。”
以柔略加思索,莞爾一笑:“今日我們先去逛逛鋪子,然後再到春亦歸享用午餐,我聽聞冬日裡新添了美味的羊肉,咱們去嚐嚐鮮。”
“好呀好呀。”
三人踏入了汴京最大的首飾鋪子——珍寶坊。剛踏進門檻,以柔的目光就被一串品相上佳的珍珠項鍊吸引住了。那珍珠顆顆飽滿瑩潤,宛如小拇指頭般大小,散發著迷人的光澤。
以柔心想,這串珍珠項鍊買回去給羽姐兒當嫁妝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
這時,一個身材瘦小的男子指著珍珠項鍊開口問道:“老闆,這串珍珠項鍊要多少銀子?”
“客官真是好眼力!這可是從海邊運來的稀罕物,整個汴京都難覓幾串,只需 3000 兩銀子。”
“太貴了,還是算了,等我以後自已賺錢了再買吧。”男子說完,轉身去看別的東西。
以柔心中暗自慶幸,她毫不猶豫地大手一揮:“老闆,把這串珍珠包起來送到平陽侯府,就說是大姑娘買的,到時自會有人付錢給你。”
“好嘞,多謝大姑娘光臨。”老闆應道。這時,那男子走了過來,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陳以柔幾眼,說道:“平陽侯府的大姑娘,你就是陳以柔吧?”
只見這男子長著一張鵝蛋般粉嫩的臉,長方形的眼睛顧盼有神,身穿藍色暗花錦緞襖,頭上戴著帽子,顯得風度翩翩。
以柔滿心狐疑地凝視著眼前之人,疑惑不解地問道:“敢問公子尊姓大名,我們可曾有過一面之緣?”那人竟然一臉肅穆,義正言辭道:“我們素未謀面,但我對你略有耳聞。你可知道當年你執意退婚之事,讓宋瑾平心如刀割,使他一個七尺男兒顏面盡失。聽聞你如今也離異了,真是害人害已啊!”
以柔畢竟是經歷過生死之人,並未因為他的冷言冷語而惱羞成怒,反而面不改色地回應道:“觀公子年齡與我相仿,想必是宋瑾平的至交好友吧。當年之事確是我之過錯,但兩家並未行納彩下聘之禮,也未交換庚帖,而且我與宋忠遠不過是在宴會上有過幾面之緣,私下並無過多交流,何來傷心之說呢?”
那男子顯然未曾料到會得到如此答覆,剎那間瞠目結舌。然而,他迅速恢復了常態,鄭重其事道:“如此甚好,你也算是他的前任,現今你亦是孤身一人,日後務必要謹言慎行,潔身自好,切莫再生出接近他的念頭了。”
以柔微微皺起柳眉,面露疑惑之色:“前任?此乃何意啊?”那男子見狀,臉上露出一絲不耐,沒好氣地道:“嘖,與你交流怎如此困難!所謂前任,便是曾經有過戀愛之人。”他的話音剛落,以柔如遭雷擊,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她的聲音帶著些許驚恐和慌亂:“亂……亂愛?我二人並未如此呀!公子莫要打趣了,畢竟男女有別、禮不可廢,小女子便不再叨擾公子了,就此拜別。”言罷,她匆匆福身一禮,便轉身離去,腳步略顯踉蹌。
那男子站在原地,嘴角掛著一抹譏諷的笑容,眼睜睜地看著以柔漸行漸遠,冷聲道:“果真是深受封建禮教毒害之人啊!也罷,但願你能記住今日所言。”語畢,他亦轉身揚長而去。
以柔只覺得這人奇怪,可自已見過的怪事多了,所以也沒太在意,又逛了幾家鋪子。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