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醫迅速趕到內室,仔細檢查了方晴的傷勢後,熟練地為她包紮好傷口,又開出幾副具有止血鎮痛功效的藥方,然後走出房間向宋忠遠稟報情況:“少爺請放心,這位姑娘雖說失血較多,但萬幸並未傷及要害部位。只要能謹遵醫囑按時服藥,靜心調養數日便可痊癒如初。”
“務必選用上等良藥,確保萬無一失。有勞大夫了,請先回吧。”
就在這時,宋瑾平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了內室。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慢慢地走到床邊坐下。然後,他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方晴的額頭,彷彿要將自已所有的溫暖都傳遞給她。
宋瑾平反側過身來,滿含深情地看著方晴,柔聲說道:“傻方晴啊,你這又是何苦呢?”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憐惜與疼愛。
聽到這話,方晴再也控制不住內心洶湧的情感,淚水如決堤般湧出,瞬間模糊了視線。她緊咬嘴唇,努力不讓自已哭出聲來,但那顫抖的雙肩卻無法掩飾她心中的痛苦。
“我……我已經是爺的人了……”方晴哽咽著說道,“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和爺在一起……如果爺不要我了……那我……那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或許,只有到閻羅殿上去跟閻王爺評理……才能討回一個公道吧……”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已近乎微弱,彷彿隨時都會飄散在空氣之中。
宋瑾平艱難地將頭轉到一邊,他實在無法直視眼前這個女人。他深吸一口氣,聲音低沉而堅定地說道:“你若是執意不肯離去,那麼從今往後,我絕不會再踏入你房間半步!你最好深思熟慮一番。倘若你改變主意想要離開,儘可隨時前來告知於我。”話音剛落,他便毅然決然地轉身走出屋子,邁著堅定的步伐穿過庭院,甚至沒有回頭看上一眼,彷彿要將所有的決絕與痛苦都留在身後。
然而,方晴對宋瑾平一往情深之事,不出半日便已傳遍整個府邸。眾人皆對這位深情女子嘖嘖稱讚,但同時也暗自感嘆這位尚未過門的新娘手段之凌厲——尚未嫁入宋家,便險些害得家中的通房走上絕路。那些原本自恃容貌姣好、妄圖攀附宋忠遠成為姨娘之人,此刻也紛紛打消了念頭。
春天來了,天氣漸暖,宋承憲身著一襲黑色單衣,在立雪堂的院子裡耍槍。他的動作如行雲流水,乾脆利落,且充滿力量,連樹上的桃花也被震得微微顫動。
收槍後,宋承憲走進屋裡,黑巖立刻端上一杯熱茶,並彙報了今日之事。
宋承憲在邊疆征戰數年,對這女子的心思瞭如指掌。他皺起眉頭,說道:“平哥兒竟然被這女子如此手段收服,真是個蠢貨。”
黑巖疑惑地問道:“將軍英明,此女子究竟有何居心,屬下愚昧,實在不知,還望將軍指點迷津。”
宋承憲分析道:“若讓她另嫁他人,也不過是嫁給家丁,至多嫁給管事。她不願放棄將軍府的榮華富貴,寧可無名無分也不肯離開。今日她這般鬧騰,日後平哥兒的大娘子若不容她,旁人便會指責大娘子善妒。”
“真沒料到堂堂一介大將軍居然會有這般細膩體貼的心思啊!等到將軍您成婚之後,那位未來的將軍夫人肯定是個非常有福氣的人吶!”
宋承憲一邊暗自想著記憶之中那個像小狐狸一樣古靈精怪、狡黠可愛的女子,一邊情不自禁地微微上揚了嘴角,並回應說:“那是自然,我以後對我心愛之人必然是捧在手心裡,不讓她受委屈。。”
聽到這話,黑巖突然像想起了某件特別重要的事情一般,迅速伸手探進懷裡摸索著什麼東西。不一會兒功夫,只見他掏出了一張鮮豔奪目的紅色帖子,然後開口對宋承憲道:“將軍,這是皇后娘娘差人送過來的請帖哦,請您過幾日入宮去參加宴會呢。”
宋承憲見此情形,不禁下意識地用力揉搓起自已的額頭來,只覺得一陣莫名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