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州大學,最熱門的當然是謝安宜就讀的金融學院,特別是證券和投資專業,從這裡畢業的大部分學生都能進入投行和證券公司,可以說一畢業就邁入金領行列。

但是實際上最具有影響力和名氣的,卻是擁有眾多國家重點研究專案的理工學院,特別是物理系 ,其中的天體物理和量子物理在國內居於領先地位。

之所以能有這麼超然的地位,其中大部分的原因就是面前這個五六十多歲的老人。

老人叫陳建生,是京城大學為新華國培養的第一批大學生,畢業後直接到了封閉的基地工作,逃脫了那毀滅人性的十年。歲數漸老以後,從氣候惡劣條件艱苦的西北調回來,本應該回京城中科院工作,可老人是江南人士,想念故鄉吹面不寒的楊柳風和甜膩的家鄉菜。

於是滬州大學遞上了橄欖枝,把老人家請到了滬市,成為滬州大學的鎮校至寶。

白院長受寵若驚,趕緊吩咐秘書去泡茶,把老人家請到待客的沙發上坐下來。

“陳老!有什麼事要我做的嗎?”他開門見山地問。看著面前的老人一件洗到泛黃的襯衣,領子上甚至還有搓洗久了的磨損,下身是普通的深藍色休閒褲,腳上一雙休閒布鞋。

陳老絕對不會沒事到金融學院來串門聊天,他的時間寶貴著呢。

拿起紫砂茶壺,給陳老倒上一杯熱茶,白院長寒暄幾句。

“先喝杯茶,這是我的學生從福建回來給我帶的武夷山大紅袍,雖然不是那十八棵古樹上所產,味道還是很醇厚的。”

已經到了這裡,陳老也就不那麼著急說事了,端起茶几上倒著八分滿茶水的紫砂客杯,陳老淺飲一口茶水,面上露出笑容。

“我倒是真的無事不登三寶殿,到你這裡是來找人的。”

“?”白院長沒毛病,用表情表達自已的懵懂。

陳教授拿過隨身的電腦包,從裡面取出自已的膝上型電腦,開啟以後調出一份檔案,把顯示屏對著白院長,指著落款上的名字問白院長:“你看,這個謝安宜,是不是你們金融學院的學生?”

白院長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金融學院這麼大,他怎麼可能記得有沒有這樣一個學生。何況,金融和物理八竿子打不著,自已學院的學生怎麼可能把論文發到物理系去,還能把陳老驚動到大清早就來辦公室堵自已。

不過,白院長是個會抓重點的人,陳老要找這個學生,自已幫他不就完了,其他的人來了自然就可以弄清楚緣由。

他回到自已的辦公桌前面,開啟電腦調出全學院的學生花名冊,一搜尋就找到了謝安宜的名字專業以及班級。這下子知道自已為什麼有點熟悉的感覺,這個謝安宜保送研究生的報告,還是自已親手籤的名字。

“找著了,陳老。這是我們金融系大四的畢業生。”

“畢業了?”陳老眉頭皺起來,合上自已的電腦,問:“回家了還是留在滬市工作,能不能聯絡到她?”

“雖然畢業,但是她保送我們學院的研究生,開學您就能找到她。”

白院長把謝安宜的資料複製下來,在校信通上找到陳老,給他發了過去。

“太久了,我等不及,能不能幫我聯絡她一下,你也知道現在的人都不願意接陌生電話。”

陳老請求著白院長,言語誠懇。

白院長拿起自已的手機,從學院的工作群裡找到謝安宜本科的輔導員秦明,給他發了一個語音通話。

秦明放暑假沒有什麼工作安排,正帶著孩子回老家玩幾天,就接到院長打過來的電話,著實把他給驚了一跳,還以為自已上學期的工作出了大的紕漏。

結果是要找謝安宜的,他也不知道院長為什麼找她,又不好追問,放下白院長的電話,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