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姐,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跟著你的?”

大個子一邊開車,一邊好奇地從後視鏡裡打量謝安宜。

大個子叫齊如君,頂著這麼斯文儒雅的名字,人長的卻和這個名字一點都搭不上邊。

後來一有人問,他爸爸就會抓著毛刺一樣的頭髮,耐心地給人解釋。

“嗨,我這一輩子就想著當兵,只可惜體檢給刷下來了,所以給孩子報戶口的時候說的是齊如軍,沒想到戶籍警給打了一個君字。”

於是,越長越粗獷的齊家大寶就有了這麼一個斯文的名字。

後來,齊如君真的當了兵,就在韓欣愈手下。他比韓欣愈早一年退伍,小地方沒有用武之地,也掙不到什麼錢,就被韓欣愈收編了。

“我啊,是在從慕尼黑機場出來的時候就發現你跟在我身後了。”

謝安宜一下飛機就發現自已身後跟著的尾巴,當時在異國他鄉,又不知道跟著的人的底細,她也就沒有聲張。

後來這傢伙跟了自已一路,但是又沒有對自已有任何威脅行為,謝安宜心裡大概有數,絕對不是周家派的人。

這段時間黃玉茹也和她聯絡過,那幾個人實在被揍得有點慘,過了好幾天才能接受警方的審問。

不過也問不出太多的情況,幾個人臨時湊成這副搭子綁架謝安宜,牽線搭橋的是澳港賭場裡的一個放高利貸的,他們這邊在國內落網,那邊的人早就跑得沒影了。

謝安宜請李秋然幫她找人黑了周宇豪的手機,但是他很謹慎,手機裡乾乾淨淨,不知道是另有聯絡方式還是有人幫他處理這些髒事。

而這個時候謝安宜並不想拿出周家客廳裡的影片資料,她覺得以後還會有精彩的發現,不想這麼早就把底牌暴露出來。

再說,自已畢竟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而且這種證據很難被法庭採納,到時候非但傷不到周宇豪分毫,還把自已給帶溝裡去。

好在這次計劃的失敗,讓周宇豪白花了一大筆錢,警方及時介入,讓他覺得謝安宜身邊有警方的人保護太過於扎手,也不敢再對謝安宜下手。

謝安宜監視著周家,知道他們並沒有派人來跟著自已,那麼跟著的,估計就是韓欣愈的人了。

緊接著她故意在電話裡和韓欣愈套話,雖然他很謹慎,謝安宜依舊發現他對自已的行程很熟悉。

前後一聯絡,背後這條尾巴是誰的人,結果不言而喻。

雖然沒有惡意,謝安宜依舊對韓欣愈的舉動感到不滿,上車以後就沒給這倆男人好臉色。

“對不起。”韓欣愈舉手投降,向謝安宜認錯。

“我承認有點不放心,但更多的是擔心睨一個女孩子在陌生的國度不安全,有什麼事能及時幫你解決。”

謝安宜咧嘴,眼睛裡沒緩和半分。

“那是不是我還該給你們道謝啊。那謝謝關心了啦,但是以後不要了!”

一看女人真的生氣,韓欣愈也不知道怎麼過這個坎,憋屈吧啦想了半天,眼睛一亮,這才想起今天自已興沖沖來機場接謝安宜,是有好訊息要告訴她。

“忘了告訴你了,咱們公司有業務做了。”

韓欣愈拿出平板,獻寶一樣遞到謝安宜眼前。

“哦?”謝安宜很驚訝,昨天才把三千多萬劃到韓欣愈的賬戶裡,估計都還沒有轉到公司賬上,這業務從何而來?

倒不是她懷疑韓欣愈的話,公司賬上那一百多萬在他們這個行業確實不夠看的,連大專案投標的保證金不一定夠。

“我也沒想到啊,”說到這個話題,韓欣愈表情明顯放鬆了下來

“這不西北的一個風力發電站發生了地震,把幾處基礎裝置給震壞了,這個專案修建的時候是韓氏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