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宜表面上乖乖聽了黃玉茹的話,出入更加小心。滬大的校園裡到處都是監控,保衛處也會定時巡邏。黃玉茹覺得在校園裡謝安宜危險不大,也就安排下一步行動,他們想找合適的人選扮做同學陪著謝安宜外出,執行一次釣魚行動。

謝安宜卻不這麼認為,滬大校園雖然管理嚴密,但架不住校園太大,還是有很多監控盲區以及管理不到的地方。

被跟蹤了好幾天,謝安宜覺得自已的活動路線已經被對方掌握了一個七七八八,大概會在哪裡動手不僅對方心裡有數,她也推測出來了。

謝安宜的作息很有規律,早上六點前起床,沿著宿舍樓旁邊的小徑跑個五六圈,然後在綠地上做一些拉伸動作。

這個時候是絕無機會的,大學校園不像一般的居住區,早起鍛鍊和背書的學生很多,再加上不過是夏末秋初,天亮的很早,這時候和大白天沒啥區別。

白天一天,謝安宜不是在上課,就是在圖書館,中午吃飯也會約著同學一起,幾乎沒有機會逮著她獨處的時間。

晚飯以後,謝安宜一般會去陳老那邊,有時候在實驗室,有時候到辦公室,陳老在不在不一定,但一定會給她留下功課。

理工學院物理系的教學樓,晚上一樣的熱鬧,都是卷王出身,誰又會放棄大好時間去睡覺逛街刷手機呢。

唯一能有機會的就是從物理系回寢室地路上,寢室十一點門禁,謝安宜一般十點從實驗室離開。

這裡到寢室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兩公里左右,走路一刻鐘到二十分鐘,謝安宜一般掃個校園出行神器——共享單車,也就七八分鐘就可以到寢室樓下。

十點正好是大家結束學習的時候,所以在這初秋的校園裡,算不得冷清。謝安宜不動聲色覺得對方再笨也應該籌劃安排妥當以後,悄悄完成陳老的任務時夾帶一點私貨,把在實驗室的時間拉長個五到十分鐘。

就這樣兩三天下來,謝安宜成了實驗室最後走的那個人,她還蹙著眉頭敲打鍵盤的時候,最後一個學長已經在收拾器具了。

“謝安宜,還沒有弄完嗎?要不要我幫忙。”

他感到奇怪,謝安宜從上學期在實驗室幫忙,相處也有幾個月,這學妹雖然來的晚,但一慣手腳麻利,鮮有走在最後的時候。

是陳教授給她佈置的工作加量了?倒是有這個可能,謝安宜做事踏實又仔細,實驗室裡不知不覺間好幾項專案都交到她的手上。

“不用了,”謝安宜也把筆記本合上,就放在操作檯上沒有收進自已的挎包裡面。

“你看這不就弄好了,還有點收尾明天三五分鐘就搞定,電腦就放這兒。”

學長抬腕看了看手環上的時間,有點不放心:“我送你回寢室吧,小樹林那一段路燈光不亮,你一個女孩子怕不安全。”

“不用了,我騎車要不了一分鐘就穿過去了,你來回太麻煩。”謝安宜婉拒,謝了學長的好意。

要是學長跟著,他們不動手還好,動手了還得顧忌著他,束手束腳的影響發揮。

謝安宜下樓掃了一輛共享單車,把包往車筐裡一放,揹包和車筐發出哐的一聲碰撞聲。

慢悠悠騎上單車,謝安宜穿過物理樓前面幾棵高大的銀杏樹,暮秋時節,這幾棵銀杏樹身披金黃色鎧甲,微風吹過滿樹樹葉飛舞,隨便一按快門,就是一張大片。

原主兩世為人,戰戰兢兢從沒有一天輕鬆,自然也沒領略過滬大校園這為校內外稱道的美景。謝安宜想,自已今年秋天,一定要替原主好好看看這“滿樹銀杏黃金葉,風吹一地閃金光”的景色。

心裡思忖,沒影響謝安宜對身後的感知,她皺了皺眉毛,後面居然分開幾波跟著她。

一個男人遠遠也騎著單車吊在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