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漾叮囑,“欣然,雪妮說的沒錯,你得給老董安排事情做,讓他在這個家裡有參與感。什麼都不讓他幹,只會讓他離你越來越遠。”

“就是說,女人得對自已好點兒!你不把自已當回事,男人只會輕視你,三天一揭房,兩天一上瓦,把他鎮住了,看他還有什麼能耐。”顧雪妮強調。

蔣欣然心直口快,“你能說出這個話,是因為你家裡有錢。我這樣的,才不敢去做出格的事呢!”

“不敢也得做,家庭地位需要自已爭取……於書航剛結婚的時候好多爛毛病,都被我治好了……”顧雪妮壓低聲音,說起丈夫身上的糗事,閨蜜幾個笑成一團。

池漾加入她,也吐槽起了盧俊林。

蔣欣然性子內斂,一直奉行家醜不可外揚的原則,她今天難得開啟話匣子,說起丈夫和婆婆的種種奇葩行為。

“你們知道嗎?董儲劍在家裡安了個保險箱,有一次我偷偷開啟,你們猜猜裡面放了一些什麼?”

顧雪妮毒舌道:“不會是錢吧?你婆婆那麼想抱孫子,你家的家產肯定少不了。”

“是他跟他媽寫的保證書。”蔣欣然當時看到那些都傻眼了,沒想到這娘倆這麼有儀式感,寫了保證書之後,還要按手印啥的。

關鍵是,那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比如,董儲劍保證以後不挑食,每天一根胡蘿蔔;再比如,董儲劍保證談戀愛必須告訴昌海芸,不可以瞞報謊報……最奇葩的是,董儲劍還保證,以後不再做家務丟垃圾……

“我們倆結婚後,不是相敬如賓了一段時間嗎?這也是他媽要求的。他媽擔心我讓他喜當爹,所以故意不同房。”蔣欣然自已都無語到了。

另外兩人一陣唏噓。

……

傍晚,池漾先去了公婆那裡,準備看一眼婆婆,順便接女兒回家。然後,她發現家裡多了一張陌生面孔,是新找的保姆。

保姆名叫丁愛萍,年紀約摸五十上下,不笑不講話,“這就是池漾吧!你好,我是你丁姨,來照顧你婆婆的!”

“你好。”池漾總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她。

丁愛萍短暫自我介紹,聽到章翠蓮喊她,轉身去了房間,一口一個姐姐的稱呼著章翠蓮。

池漾在家裡打量一圈,到處收拾的井井有條,盧慶賀和盧俊林並排坐在沙發上,一個看向次臥,另一個盯著手機,那喜滋滋的表情,如出一轍。

“盧俊林,淼淼呢?喂!別傻笑了!”池漾沒好氣地說。

盧俊林收起手機,“不會叫老公?”

“老公在古代是太監,你確定要當太監?”

盧俊林瑟縮了下,“淼淼去找楊小晨寫作業了。我現在打電話給她,喊她下來。”

池漾等他打完了電話,站起身,笑眯眯地看著他。她穿著高跟鞋只比他矮了半頭,一改往日的冷漠姿態,走到他面前幫他整理著衣領,“老公,領子髒了。”

盧俊林下意識後退,“沒有,印泥。”

“哦,我還以為我老公談戀愛了呢!沒有就好,回家了。”

盧俊林低頭看了看衣領,微微皺眉,緩步跟著出去。

淼淼跑著下樓來,母女倆走在前面。

盧俊林修長的手指捏住襯衣的領子,試圖將那個痕跡抹除掉。他始終知道,池漾並非什麼善良小白兔。而且,她今晚本該鬧騰的,態度卻是出奇的平靜。

他依稀記得,在創業初期,公司裡的情況十分不樂觀,多虧池漾幫他搞定很多事,也正是因為她的那些幫助,他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女人大多是慕強的,男人討厭失控。

他不喜歡女人比自已強,所以把池漾囚禁在了家中,做他的金絲雀。可是什麼時候開始,一切都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