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院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扭頭問池漾,“池護工,你有什麼想說的?”
“我沒有傷害張友合。”池漾將事情的經過全都說了出來,還拿出了跟顧雪妮的通話記錄作為證明。
副院長眼睛一亮,“你說你打完電話跟你前夫在一起閒聊,有證據嗎?快打個電話給他。”
池漾瞥見鄒冰凝那小人得志的模樣,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盧俊林出現的莫名其妙,肯定是跟鄒冰凝串通好的。找他說,並不能起到任何效果。
奈何話都說出去了,不打反而不好。沒辦法,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電話過了好幾秒才接通,盧俊林問道:“我的前妻,怎麼有心情聯絡我了?”
“少給我裝蒜,你剛才不是在養老院找淼淼嗎?你過來,等我下班帶你見淼淼。”
盧俊林一問三不知,“什麼養老院啊,我跟朋友吃飯呢,你產生幻覺了?”
池漾皺眉。
比她眉頭皺的更緊的,是副院長。
副院長當即向鄒冰凝承諾,一定儘快調查清楚這件事,等人都走了,他對池漾說:“小池啊,這陣子大家都很忙,你趁著元旦放假,回去休息幾天,等院裡通知。”
在池漾印象中,副院長是個大肚便便而且好色的老男人,平時正院長在,副院長的存在感很低。現在正院長生病住院了,無奈之下只得靠這個色老頭,她認真道:“副院長,我真沒傷害張友合。而且你不覺得很奇怪嗎?為什麼監控這個時候壞了?我看,還是報警吧!”
“我相信你,可家屬態度強硬。讓你回家休息,是對你的保護。”副院長頓了頓,“至於報警的事,最好先別把事情鬧大。給我點時間,我明早給你滿意答覆。”
池漾回了家,越想越不對勁兒。張友合怎麼成了鄒冰凝的爸爸?倘若不是,鄒冰凝哪來這麼大能耐,可以讓張友合乖乖聽話?
她跟蔣欣然說起這件事。
蔣欣然氣呼呼,“小三這是故意噁心你,想讓你丟掉工作。她太過分了。明明是她介入到你們的婚姻,為什麼還要傷害你!”
“你小點聲,別讓淼淼聽到。”池漾看了一眼淼淼的房間。
蔣欣然忙摸了摸嘴,做了個拉拉鍊的動作,“好,我小點聲。對了,我知道了,你可以找淼淼幫忙。”
蔣欣然分析一通,得出結論:盧俊林和鄒冰凝做這些噁心事,本質上是為了淼淼。淼淼不搭理他們了,他們只有把池漾弄得更髒,才能顯得他們乾淨。
“池漾,你帶淼淼去跟盧俊林談,盧俊林不是心疼女兒嗎?說不定看在淼淼的面子上,出面給你作證。”蔣欣然提議說。
不否認這是個非常不錯的方法,奈何,盧俊林費盡心思整出這些事,肯定不可能輕易妥協。憑著那倆人的卑鄙手段,定然還想了惡毒的後招。
池漾去找他,萬一講話被錄音,將會成為心虛的罪證。
所以,池漾還是得找尋其他辦法,從養老院著手。假如,有人可以作證證明她和盧俊林在一起,那就好了。
翌日清晨,池漾來到養老院。
僅僅過去一晚上,昨晚的事傳開了。
老人們形成了三個陣營,有些聲討池漾傷害了張友合,還拿池漾害死婆婆的傳言作為對證,把池漾說成了慣犯;少部分跟池漾打過交道的,站出來幫池漾說話,說池漾不可能這麼做;其餘的人,還在抱著觀望態度。
池漾去了副院長辦公室,提出跟張友合談談。
副院長反問道:“你找他談了有什麼用?不是你打了他,難道是鄒小姐打的?鄒小姐可是他的女兒!”
池漾為了他的態度轉變而不可思議。
副院長擺擺手,“如今最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