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頭並非雪可替,相識已是上上籤】
——————在好多個好多個非凡快樂的日子,我就以為窺見了最後的結局。
可是,那裡要麼有你,要麼有我,就是沒有我們。
禾珩到物鏡文化的時候,兀自去了老總辦公室,去見那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
當初籤禾珩的時候就沒承諾過要捧紅他之類的,只是悠長說了一句:“要不要找份工作?”
所以,和禾珩談續約的時候,更是輕描淡寫:“看樣子,你是打算換份工作?”
禾珩在公司這3年,雖然說秦柯沒有為他奔走獲得影視資源,但是至少沒有強迫他去參加過任何聲色場所,他其實樂得自在。
“嗯,秦總,那就祝您繼往開來,財源廣進。”
說完就走到門匾,正當他打算從裡開門時,就聽見秦柯用手拉開抽屜的聲響,還有一份檔案的抽拉聲。
“小禾,你的合同拿走吧,這幾個月,你要是想工作,就讓小鄭給你安排。
不想的話,也OK。合同到期,你就是自由人。”
禾珩和秦柯都不是適合煽情的人,而且純利益關係也確實沒有深情厚誼。
禾珩也不想後面再來一趟,他也不扭捏作態,直接接過合同,“好,謝謝秦總。”
禾珩又踱步到門口,背後又傳來“咳咳“兩聲,“小禾,你,和原野一,是真的?
我不是八卦哈,我就是覺得,你或許,能有更好的選擇。”
禾珩挺意外的,看秦總雖然市儈,但不至於只是出於八卦。
“謝謝關心,我們很好,在一起,也不存在選擇。”
“還有就是,他是世間最好的人。”
開啟門離開物鏡的那刻,他覺得自己異常清醒,雖與全世界難容,但仍然想攜手同行。
禾珩沒讓鄭紅送,他是自己打車回的家。
往來憧憧,車來人往。
緩慢前行的大巴車、小型汽車,都擠開車流,匯聚向前。
以前在深海,在武清,都沒有自己的歸屬,所以不曾明白步履匆匆的過客,是為何著急回去。
而家,就不是因為一個屋子,是因為有人在等待。
在離家還有十分鐘的車程時,衡菏打來電話,“喂,還沒到家啊?”
禾珩在記憶裡搜尋了良久,不曾有過這種與人牽掛的感受。
“嗯,十分鐘。阿菏,你是不是快進組了,秦柯把我的合同給我了。
如果你有時間,我們出去玩吧。”
衡菏的確是快進組了,祝煙辦事效率極高,在《問塵》收尾前,她就開始招商了。
這兩個月前前後後敲定了班底和演員,十月就真的要進組了,到時候兩個人要見面就會難了些。
對於禾珩的邀請,他自然是欣然應允。
上到五樓,禾珩一開房間門,就看見客廳一片凌亂,行李箱被開啟隨便放在地上。
襯衣、短褲散落一地。
要不是看見他忙碌的樣子,當真會有人覺得家裡被打劫了。
“你幹嘛,這就開始收拾了?”
衡菏從浴室出來,抱了一大堆瓶瓶罐罐,“這些東西都帶著嗎?我剛先收拾的衣服,但我又不知道你是要去熱的地方,還是冷的地方,所以,就先收拾洗漱的吧。”
衡菏隨意把東西放在行李箱一邊,對著愛人惶惶然:“嗯?去暖和還是冷的地方?我在十月進組前,都能呆外面,你最好選個能長期待的地兒。”
“去澄邁吧。海口的一個小縣城。”禾珩對去哪裡沒有執念,工作前很少出門,拍戲前也很少出去玩。
可是和衡菏的話,想去一個安靜又無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