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泥鰍不是被他師傅給憋在手底下了嗎,就說替他師傅跑跑腿,出出貨阿,這一不出門了吧,他就有時間找他這個媳婦了,說是他媳婦,他媳婦這不是跟著一個男的給私奔了嘛,其實這個女房人家家裡邊也找過,他有知道這個男的吧,是在保定市一個這個國營廠裡邊上班呢,找到過這個廠子裡頭,但是人家啊,不承認這個事,就是一口咬定說我不知道,我沒領她出來,這個女方家裡邊吧,他也沒有什麼證據,你要沒證據你就不能硬扯這個事。在著說了,家裡邊又有地又有活的,也不能老在保定市待著是吧,然後就回去了。臨走之前就把這件事就是委託給老泥鰍了,就告訴老泥鰍了啊,就是你找到我們家這個閨女了呢,你給我領回家裡來,我給你們倆呢,把這個婚禮辦了。老泥鰍雖說不嫌棄她跟人跑了,可也找不著人家呀,保定市那麼大,你想想他往哪找去,就一邊給他師傅打著工,這麼一邊打聽這個女的下落,就這麼著,連找媳婦帶幹活,他在保定一下待了這麼個3年多。後來,他真還給這個女的給找著了,在哪找著的呢,就保定市體育場附近有這麼一個淮軍公所,那個時候是一大片民房區,那會還沒有樓呢,那個女的吧就給住到那了,一開始確實這個女的跟這個男的他倆是一塊私奔了,並且還生活了兩年多,之所以要私奔啊,就是因為她真的是懷孕了,就到了保定市,沒多久她就把這個孩子給生下來了,就倆人啊,也沒有領這個結婚證,那個年代要是未婚先育了,你想想這事可就大了,就是讓人家譴責啊,這都是小事,就是孩子沒有戶口,那個年代黑戶可了不得呀,我估計有那個年代過來的那個人啊,應該知道這個後果。他倆呢,就是說租這個房子,還帶這個孩子,雖然說這個男的吧,他能養活他們倆,但是啊,當時這個輿論呢,把這個男的其實就已經壓得夠嗆了,這個男的確實說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是放到現在呢,應該叫渣男。他就跟這個女的說啊,他說趁著這個孩子還小,不行把這個孩子賣了,要不就給他送個人是吧,太拖累人了,這麼做呢,他說一舉兩得,兒子的事呢,一清了,咱倆再想辦法結婚,結完婚的咱們再生一個,對吧,把這個事順當順當。你想啊,就是當爹的心狠,這個咱們理解得了,但是當孃的怎麼可能說忍下心來把自已的孩子給別人呀,,她就不同意。這個男的呢,勸了幾次,一看不好使,就發了狠了,就是每一次啊,喝點酒就得揍這個女的一頓,就是也不給她錢花了,就是想用這個辦法啊,逼著這個女的把這個孩子送了人,後來就說越來越厲害了,到了最後啊,一頓能把這個女的說打個半死,這個女的一看,這也不行啊,實在受不了了,就是也害怕了,帶著這個孩子呢,就給跑了,就算說她離開,那個男的跑了,她也不敢說回到村子裡邊去生活,別人問起孩子她可怎麼說呀。然後她就託這個朋友,就在這個市裡邊又找了這麼一個房子,就租在那個淮軍公所那了,沒錢,她沒辦法生活下去,然後就背這個孩子,推這個小木頭箱子,就是帶4個小木頭軲轆那種箱子啊,在人民公園裡頭賣這個冰棒汽水,賣點氣球什麼的。淮軍公所那會跟人民公園他倆就隔著一條街啊,就這麼著啊,娘倆就說湊合著過日子,老泥鰍不是在小金街那住嘛,其實他們倆的這個直線距離啊,他並不遠,一開始就是說誰也沒有碰上過誰,後來呢,這個老泥鰍不是找著她了嘛,怎麼找的,這就不提了啊。就是老泥鰍就跟這個女的,他倆就開始談這個事,然後就跟那個女的說了啊,他說不行咱們倆回去吧,回到村子裡邊去是吧,孩子呢,你還帶著,然後呢,你就說這個孩子是我的,我呢我也會,就是說拿這個孩子當自已的孩子一樣,這個事呢,咱們就算翻篇了是吧,你也別覺著說哪不得勁,你說行不行,這個女的吧,她就不同意,他是說怕回去呢,讓人家嚼舌頭,就說不得嚼爛了,自已呢,還顧及著點這個臉呢,就說先在保定不行待著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