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的這個雞眼,不是讓大脖子給趕回家了嘛,一回家這個雞眼可就麻煩了。雞眼呢,他做生意確實是一把好手,能力也強,但是吧,他不是個聖人,他扛不住二珍這個三天兩頭的那種熱情啊,沒幾天,倆人吧,他就整一塊去了。這個事一開始大珍壓根都不知道,就這麼著,他倆明鋪暗蓋的,一直呢就過了一年多呀。後來呢,大珍他弟弟也來保定了,他弟弟的名字呢,叫鎖頭。他弟弟吧,連初中都沒有上完,就因為跟人家打架吧,就輟學了。然後呢,他在家裡邊種了兩年地,種地吧,他也幹不了,這麼著,他跑到保定來找他姐姐姐夫來了。這小子吧,從小讓家裡邊說實話,真是慣壞了,到了廠子裡邊啊,那也不好好幹活,他這個人吧,懶得是一點樣都沒有,就是大珍呢,也管不了他,他三天兩頭他就跑沒影了,他去哪啊,去那個保定的那個體育場,就在大珍他們家附近呢,那會保定體育場吧,都是年輕人比較多,那個年代吧,那地方多少有點亂,別看鎖頭的年紀不大,那光跟人打架,並且還經常管這個雞眼要錢花,雞眼有錢呢,他也知道雞眼有錢,雞眼覺得自已理虧啊,一開始鎖頭一要錢他就給他,也不問他幹什麼去,鎖頭手裡邊有錢了,打架呢又特別猛,也不怕惹事,手底下呢很快就聚集了這麼一幫子這個小弟,他帶著這群小弟啊,是吃喝玩樂,保定那會呢,流行一種叫遊戲廳的地方,不是網咖啊,是遊戲廳,就是好多那個大電視,中間有這麼倆搖桿,然後往下邊有一個小窟窿,裡邊塞那麼一個銅板,然後塞一個,就能玩這麼一把。這種銅幣啊,估計80後見得多,你像再早再晚,估計這人們都見不著了,它出現的時間不是說很長,現在啊,好多00後還拿那個東西呢,當古幣呢,就見了這東西他們不認識,就是光給我看的就好幾個了,上頭寫個中西這麼一個的,一個小銅板,這個鎖頭吧,他不是在體育場裡邊滑旱冰,他就是在這個遊戲廳裡邊打遊戲機,一天到晚吧,帶著一群人橫逛。他那個事吧,他也不少惹呀,那個年代的小混混,他可不是鬧著玩的呀,就是說隨便惹個事,放到今天那都是滿級的,現在啊,打個架都能上新聞,那個時候那那不滿大街都是這類事嗎,這個鎖頭啊,常年揣著一個挺長的這麼一個小尖刺,就別管,跟人家一言不合掏出來就跟人家磕,雞眼光跟他處理這類事,我跟你說處理的都沒有數了,就是經常進派出所,要麼就經常上人家裡邊去賠償醫藥費去,那是屢教不改,為啥這個鎖頭他改不了啊,一來啊,鎖頭這個膽子特別大,脾氣不是說特別好,二來呢,他認為他姐夫有錢,有多少他也不知道,但是出了事雞眼就能用錢給他砸出來,那是一把一把往裡扔啊,自打這個鎖頭啊到了雞眼他們家,這雞眼家就沒有消停過,就是特別亂套,包括雞眼這小姨子,他小姨子啊,不想明鋪暗蓋了,就是光想著轉正。小舅子呢,隔三差五進派出宿去拿錢給人家看病賠償,弄得雞眼那一陣子吧,是焦頭爛額的。其實最讓雞眼頭疼的呢,還是這個鎖頭,他這個小舅子,就大脖子經常跟著這個雞眼呢,去派出所接他小舅子去,那個時候啊,要是進去了,那可沒人慣著他呀,是吧,進門嘴硬先給一頓小電流那傢伙松皮子。但是鎖頭這個人嘛,他狗骨頭他不怕,他知道啊,有人幫著他賠償,他肯定能出來,就是他同夥犯的事都他一個人來頂,你別看他自已整天惹是生非,他分逼不正啊,可是把雞眼給坑慘了,攤上這麼個小舅子,你說擱誰誰不頭疼啊,大脖子,不是他姐夫聽見鎖頭這倆字呢,大脖子腦袋都疼,你想想說雞眼啥樣吧,沒辦法是吧,小舅子你多少錢也得花呀,有一次吧,就給這個雞眼整急眼了,就是剛給他整出來沒兩天,鎖頭就跟幾個小弟去遊戲廳裡玩呢,就又給人家幹起來了,就是因為什麼啊,那個年代吧,遊戲廳裡的人呢,他太多好多人吧,就說佔不上機器,他是圍觀的,就圍著看,看的人多就人擠人的,那麼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