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被映夢等人攙扶回房中後,探了他的脈搏,發現沈雲中了毒。
隨後叫了宗門中擅長醫術的弟子,為沈雲醫治。
那弟子檢查了一番,“四師兄這是中了張祈槍上的寒毒。”
映夢神色焦急,“張祈真是太卑鄙了,那可有醫治之法?”
“好在張祈的功力並不是很深厚,我尚且可為他醫治。”
“那便好。”映夢的神情稍稍緩和了些,站在一旁看著。
“要不小師姐你先出去?你盯著我我不好動手……”
“行吧,那你好好為他醫治。”隨後便走出了房間。
入夜,月亮被陰雲籠罩,只透露出微微的光亮。
江添和江疏影一人一間房進去之後,江疏影便卸下包袱,躺倒在床上,閉眼想著今日所遇之事。
心中想到:這就是山外的世界嘛,即有趣又無聊,明天還有試煉要參加呢……
江疏影一直盯著上面的天花板,睏意逐漸席捲了她的大腦,江疏影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江添的房間就在江疏影隔壁,自從來到山外之後,他總是會無數次想起那個埋藏在他內心深處的,那場令他刻苦銘心的災難。
他久坐著,心中惴惴難安,腦海中糾結了千萬遍,最終決定去故地探望故人。
江添換了身夜行服,拿上劍就出了門,離開了天市,朝著天界北部而去。
不一會兒,他便到達了目的地——天界北部與妖界的邊境。
這兒有一處巨大的廢墟,和妖界相距很近,江添佇立在廢墟面前,心跳不由加速,久久不能平靜。
這兒早已被天界設為了禁地,有堅實的封印攔著,任何人都不得擅自進入。
江添緩緩抬起手來,咬破手指,將手中血滴向結界處,霎時間被血觸碰的地方出現了一道裂縫。
江添從縫隙中穿過,結界裡面建築倒塌,地面崩裂,看似是經歷了什麼猛烈的襲擊。
他一腳深一腳淺地走著,來到廢墟的中心,這兒有一片相對平坦的地面。
江添深吸了一口氣,從手中變出一瓶酒來,伸手緩緩將酒倒到地上,劃成一條直線。
嘴裡喃喃道:“爹,娘,各位同門……時添……來看你們了……”
說出這句話時,江添的聲音已經有些許哽咽,眼底也流露出陣陣酸澀。
看著這個昔日輝煌一時的地方,他只覺得既熟悉又陌生。
他突然一個踉蹌,向身後退了兩步,腳下踩到一個東西,似是一塊碎石,發出“咔嚓”的聲響。
江添穩住身形,看向地面那顆碎石,碎石在塵土的包裹下微微透出一抹瑩白色光澤。
江添彎腰將它撿起,抹去它表面的塵土,定睛一看,這原是江添父親曾佩戴的玉佩,如今碎了,輾轉千年又回到江添手中。
江添一看見這玉佩,心中更是酸澀難忍,在腦海深處無數次回憶父親的模樣。
他反覆用手指摩挲著碎玉,眼淚如斷絃的珍珠,滴落到玉佩上,血與淚交織在一起。
江添聲音哽咽,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情緒,“爹!娘!是我沒用!我應該好好練功的……我應該好好修煉的……這樣至少……”
忽然碎玉中湧出一股熒光,逐漸在江添面前繪出一個人形,只一眼他便認出來了,這是他父親,那個他最敬重的人。
即使知道不可能,但江添還是毫不猶豫衝上前去,想觸控到那個人,可是卻直直地從他身體中穿過。
此時響起一個聲音,江添停住猛地回頭看向他。
“添兒……不知你在外過得可還好?”
“也不知你是否還有機會,看到為父的留影,不過看不看見也不重要,為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