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幾個女主?”南宮水兒不甘示弱。

飛書哽住。

南宮水兒得意,她笑嘻嘻地衝趙塵言揮手:“尊者尊者,我專門來看你!你也看看我呀。”

趙塵言溫柔地看她,不答。

南宮水兒待了一會,不捨同趙塵言告別,一步三回頭。

“我這一走,就是一輩子。”南宮水兒自言自語。

趙塵言看著南宮水兒走遠。小姑娘消失在山間。一跳一跳的。

又平地摔了。

南宮水兒走著走著,想著趙塵言說到“感應”時的表情。南宮水兒走到一半睡倒了。怎麼都叫不醒來。飛書都叫不醒她。

“毀滅吧。”飛書看天。

南宮水兒覺得自已飄啊飄。飄來飄去。

我怕不是個鬼吧。

南宮水兒這麼一想,啪啦落地。

南宮水兒被阮輕輕打醒了。阮輕輕揉揉手腕,認可地看了看丹峰的弟子:“多謝。”

……

南宮水兒捂著頭,感覺自已不會好了。

阮輕輕把劍塞到南宮水兒手裡,南宮水兒感受到劍上的暖意。

“你記住,你要是最後一名,我會打斷你的腿。”

溫暖沒了。冰冷冷的劍,弱不禁風的南宮水兒。

大混戰。二百弟子在試煉場上搶木牌,只要搶到木牌,就計分,木牌多者為贏。

試煉場三層,一層水路,一層中空,南宮水兒趴在木頭斷橋上,發呆。

眾弟子爭個天昏地暗,南宮水兒扒在木橋上儘量不要掉下去。南宮水兒蛄蛹了一下。發呆。她注意著劍不要掉下去。

掉下去阮輕輕下了場要打自已。

上天下水,橫躍四空的弟子都下意識忽略南宮水兒。這廢物修士會咒術。惡毒的很。在第一試的時候還殺了無辜的異獸。真的太噁心了。

南宮水兒發呆,她想著“感應”的事,南宮水兒面前趙塵言的臉,南宮水兒覺得自已很笨,悟不了“感應”之道。

她悟不出靈力的走向。它們滑不經手,似飄似渺。

南宮水兒忽得怔住。

靈力化於萬物,我實靈力虛,我若虛……靈力朝南宮水兒奔湧而來。眾弟子停下打鬥,實在……誰在進階?好龐大的靈力啊。

鋪天蓋地的海洋般的靈力湧來。三千水奔流滔滔,直朝南宮水兒丹田湧去,卻被她身體擋住。靈力敲敲撞撞一臉懵圈,鋪天蓋地的靈力懵在原地,試探幾番不知道做什麼。

南宮水兒覺得識海空靈,剛剛腦子裡浮現的幾行字消失不見。南宮水兒飄搖在大千萬物之中。周身巨浪翻天。南宮水兒快活地翻水玩。沉下去浮上來。身體好軟,筋脈都軟綿綿地放鬆下去。

小人被海水淹沒。

南宮水兒對上眾人神色各異的目光,南宮水兒有些害怕地找阮輕輕……糟,糟了,她在比試場上睡覺。糟。南宮水兒還沒抹眼淚,就被兩個弟子扶下橋來。不知是不是南宮水兒的錯覺。那弟子看她的眼神……分明有愧疚。

愧疚?

南宮水兒憑一已之力,讓整個試煉場上的弟子上了一個小境界。無法引氣入體的南宮水兒被眾人擁送著到了阮輕輕面前。

阮輕輕看她,神色複雜。

“你在做慈善?”

引來的靈氣自已一點都不用,全給了對手?南宮水兒害怕地朝女弟子身後縮。“姐,姐姐。”

“阮師姐,我願意將我的木牌送給,送給小師妹。”

“……”南宮水兒眨眨眼。“喊我?”

那女弟子笑。南宮水兒受寵若驚,暈暈乎乎。飛書大罵她“沒出息”。

南宮水兒收穫了整整三十二塊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