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塵言的唇角沒有笑,眼睛裡卻帶著笑意,那笑意又好奇,帶著孤單。男人彷彿隨口一問。問不問的到就要離開。

南宮水兒看呆了。心臟各種湧動。化成一句話。

“啊啊啊啊啊。大哥你貴姓啊?”

“……”飛書嫌棄地離南宮水兒遠了點,他的女主……好不值錢。還沒文化。

好在南宮水兒細聲細氣,嗓子噎得說不出話來,不知是因為帥哥,還是因為……爬了一個月。南宮水兒已經不會說話了。尤其那嗓子,一聲“啊啊啊啊”弱不禁風。帥哥看了她半晌,伸出手來:“要我帶你下山嗎?”

南宮水兒點到一半的頭頓住。

啥?

下,下山?南宮水兒驚疑不定地看向飛書,她這樣趴著,又東張西望,在趙塵言眼裡,顯得格外傻氣。

“……我也不知道啊?他為啥要帶你下山啊?難不成是擔心你想家?”飛書琢磨出這麼個解釋。“男主溫柔,肯定是擔心你想家了。”飛書信誓旦旦。

南宮水兒信了他的邪:“尊者大人,你要帶我回家嗎?”

男人看著他,溫和的眸子點染笑意,柔得要把南宮水兒陷進去:“如果不想爬,為什麼要堅持這麼多天呢?”

他似是疑惑。又沒想問出個答案。男人只是看著南宮水兒,一席淺淡長衣,讓他那雙溫良的眸更加出塵絕色。男人就長身玉立站在那裡,伸出手,像是天上的仙人,向凡俗俯就。

“他真的要送我下山。”南宮水兒一臉驚悚,飛書也和南宮水兒對視,一臉得不可置信,“你就這麼差?看一眼就要送走?我以為他當時愛不上你自盡是劇情的問題呢。”

“什麼?”南宮水兒一臉呆滯。

男人困惑地看著趴在青色階梯上的小姑娘一會張望,一會又發呆,現在又雙目無神。趙塵言笑了笑。耐心地等待南宮水兒的回答。

“是這樣的”,飛書到現在還能說什麼,有啥不好交代的,“你是這本書的女主,然後你和男主是官配。然後男主怎麼都愛不上你。”飛書生無可戀地看了南宮水兒一眼。就這麼差?“然後劇情是一定要他和你在一起。官配都不在一起劇情還怎麼寫。然後他就自盡了。”

飛書語氣平靜,內容驚人。

南宮水兒一時不知道自已是個什麼心情。一時間懷疑……除了懷疑已經想不到什麼了,她爬了這麼多天,其實南宮水兒已經沒有了時間的概念,她只知道自已一直在爬。腦子都是空的。

要不是看到這個帥哥。南宮水兒現在腦子裡還放著歌。沒辦法,已經瘋了。

“他看不上我就看不上我吧。他還自盡。”南宮水兒滿臉呆滯,呆滯裡夾雜著一絲屈辱,剛才看見帥哥的喜悅,震驚,愛慕一掃而飛。“他這是在侮辱我。”南宮水兒的心已經死了,她攥緊拳頭。這一死,就是一輩子。她再也不要。

“你不舒服嗎?”清冽如玉又帶著溫度的嗓音響起。他的聲音真的很好聽。南宮水兒麻木抬頭。

又踏麻被太陽閃瞎了眼睛。

士可殺,……算了。南宮水兒願意接受這種侮辱。瑪德,不就看不上她嗎?她也就……看上他就算了。南宮水兒悲傷地扒住臺階:“誰都不要阻攔我進宗門!”

氣若游絲的虛弱聲音,好像下一秒就要魂飛西天。趙塵言看著南宮水兒:“要如此執著,你的道心是什麼呢?”他看著南宮水兒,那雙溫柔的眼睛注視在她向上爬的身影,南宮水兒感覺自已身子都軟了半邊。

瑪德,狗男人亂她道心。雖然她沒啥道心。南宮水兒覺醒一個月,啥都不想幹。當一個人爬了一個月之後。真的。空空如也。

啥都想不起來。

“男主竟然走了?你果然好沒有吸引力。”飛書也開始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