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玄清觀,秦墨的小院附近。
“師妹之前可是言之鑿鑿跟我說自已不可能陷進去的,怎麼昨天晚上專程找到師尊讓她給你換個住處?”姜綽坐在石凳上托腮含笑,她看著正在搬置物件的許挽卿略帶調侃地問道。
“只是昨日剛在那邊受到襲擊,再住下去心中不太安定罷了。”許挽卿素手一頓,隨後若無其事地繼續整理面前的花草。
“嗯……外門那麼多庭院你不去,偏生要來這麼個靈氣稀薄的地方,看來昨日一事當真是讓師妹害怕得緊呢。”姜綽聽得許挽卿的話語螓首輕頷,一副你繼續說我在聽的樣子。
許挽卿柳眉一蹙,她放下手中的花草,坐在了姜綽對面收拾起石桌上的茶具:“姜師姐今日怎麼捨得在我這庭院裡浪費時間,尋常門派的師姐況且都要處理每日繁瑣的事務,更遑論玄清觀的大師姐?”
“又沒說當師姐的就不能關心師妹的感情生活了,還是說許師妹真的只是昨晚一不留神就走進了清心殿,然後一不留神又向我報錯了位置,最後一不留神就稀裡糊塗地住進來了?”姜綽眉眼一挑,水潤的眼神緊緊盯著許挽卿問道。
姜綽換了個姿勢,手腕一翻,撐著側臉直視許挽卿說道:“你姐姐可是連自已的本命經都提前給他了,你拿什麼爭?”
許挽卿左手凝起冰氣,將茶壺中的水汽降至適宜飲茶的溫度,隨後她取出茶杯,將其中一個茶杯斟滿後推到姜綽面前。
“這麼快就要趕我走了,師妹你好絕情誒。”姜綽抬起頭,水汪汪的雙眼凝視著許挽卿,一臉傷心的樣子。
“左右不過一件死物,既然姐姐都送的出手,那師姐又怎麼會覺得我做不到呢?”許挽卿舉起茶杯抿了一口,接著說道:
“況且許家的本命經本身就是一件投資品。”
姜綽模仿著許挽卿的語氣,將今日與許挽卿的談話向坐在花園中的裴初韻彙報。
“所以,許家當代兩位小姐的兩本本命經都落到了秦墨頭上嗎?”裴初韻拿起花剪,將不相干的枝葉仔細地修剪下來。
“是的,師尊。”姜綽撐開一個布袋的口子,讓修剪下來的枝葉落進去。“只是弟子仍有一事不解,師尊當時是提前知道王如雪會進來擄走許挽卿嗎?”
“我的確事先察覺到了這件事,事實上,在王如雪闖入之前,有一位外門長老曾短暫地關閉了外門的護山陣眼。”裴初韻收起花剪,坐到石亭內的石凳上。
“這麼說,師尊是已經將那個人找出來了嗎?”姜綽見狀,將手中布袋煉化,而後坐在了裴初韻的身邊。
裴初韻聽罷,放下茶杯,玉指蘸在茶水上,在石桌上寫下了三個人名。
“執法堂堂主萬飛旭,司工坊管事舒長恩,承意閣閣主赤天光。”姜綽臉色微變,短暫的驚愕後恢復了往常的神色。“師尊也無法確定到底誰是玄清觀的叛徒嗎?”
裴初韻施展法術,將石桌上的水跡抹去後淡淡地說道:“叛徒可能只是他們中的一個,也可能三個都是。在未獲得確鑿證據之前,我暫且不太好出手將他們三人一併拿下……畢竟有些人對當年你師祖的事還耿耿於懷。”
“所以師尊是打算讓我暗中調查這件事嗎?”姜綽取出布袋中煉化後的幾枚劍形的青丹,隨後將青丹一併扔進了花園邊上的小湖中,幾隻散發奇異鱗光的怪魚立刻躍出湖面,將青丹一搶而空。
就在這時,裴初韻以右手為劍,憑空斬出一道凌厲的劍氣,瞬間將幾隻怪魚同時切成兩半。一旁早有準備的姜綽左手虛握,將魚肉攝入提前準備的玉碟之中。
“將這些只給你的小師妹送過去,告訴她築基以下的修士一次最多吃兩條即可。”裴初韻說完,搖曳著豐滿的臀部走向花園的出口。
姜綽心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