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灝的傷一養便是三個月,這段時日,四國朝會已經結束,就連沈灼和顏棲錦已經成了親,且夫妻倆深陷在朝堂的權謀中。
深海養好了傷,便也出去搞權謀去了,姜意妤也藉著湊熱鬧的名義跟著去了。
就只有姜韻窩在秋水居內鹹魚。
有時姜韻不禁感慨,別的穿越女主都是在權謀中大展身手,就她,鹹魚地過著每一天。
盛京下起了絮絮的小雪,就在姜韻以為自己又是混一天時,宮中來人了。
“王妃,陛下傳召王妃面聖。”康寧帝身邊的一位貼身內侍笑眯眯道。
姜韻莫名有些不安,因為康寧帝這一個月來重病頻發,沈灼還說了,他差點兒連床都下不來。
給月桃暗戳戳留了個訊息,姜韻便跟著那位內侍進宮了。
只不過不同的是,姜韻做的馬車並非是王妃的轎輦,而是一頂毫不起眼的小轎子。
就在姜韻以為自己會不會是被綁架或者要被康寧帝以某種名義殺人滅口時,那小內侍在外頭恭敬道:“還請王妃下轎。”
姜韻深呼吸一口氣,掀開簾子下了轎子。
自己確實是處於皇宮內,但並不是姜韻熟悉的地方。
就在姜韻胡思亂想時,內侍帶著她七拐八拐地來到了一個大殿前。
此處裝繕遠遠比皇宮其他地方豪華,但門外只守了兩個小內侍。
小內侍見姜韻來了,立馬進去稟報,隨後便出來恭敬道:“王妃,陛下有請。”
姜韻在邁步走進大殿內,她小心地看了四周一眼,旁邊的側殿內放置了不少書架,上面擺了不少書,這兒倒是和宣帝書房的裝繕差不多。
康寧帝坐在上首,他面前擺了一本奏摺,他被病痛折磨得身子很瘦,面色也蒼白,但他還是撐著身子坐在椅子上批閱著奏摺。
“你來啦。”康寧帝的聲音有些虛弱,但還是不缺上位者的氣勢。
姜韻收回視線,屈身行禮:“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安。”
康寧帝輕輕咳了咳,擺了擺手,海德便會意地讓人給姜韻拿了把凳子放在書案下首。
姜韻倒也沒有拒絕,道謝後便坐了上去。
康寧帝瞧著她不卑不亢地模樣,心中甚是滿意:“朕此次召你前來,一是有些事想告訴你,二則是有事想囑託你。”
姜韻有些不解康寧帝的意圖,但還是頷首道:“還請父皇明說。”
康寧帝道:“你可知被指給阿灝的事情並非偶然否?”
“先前便猜到了大概。”
康寧帝笑了笑:“朕果然沒有看錯你。”頓了頓,他的聲音似乎有些悠遠:“阿灼是朕和阿梨唯一的孩子,想必你也知道了,阿灼那段在浣衣坊的經歷是我精心策劃的。後來他遭受他人欺負,我也沒有辦法及時幫他……”
康寧帝絮絮叨叨說了很多沈灼的事,發覺時,他扯了扯唇角:“一不小心,便講得多了。”
姜韻笑了笑,並未答話,心裡卻想著回去時能說給阿錦聽聽。
“阿灼的皇位是我策劃多年的,朕怕百年之後,阿灼沒有能力保住這個皇位。所以朕才會將你指給阿灝,畢竟有了你身後的西涼作為他們的後盾,他們才會一往無前……”
康寧帝頓了頓,又道:“朕也沒什麼能給你的,這個盒子你便留著吧。但你切記,莫要讓任何人知曉今日你我的談話。”
說著,海德從一旁拿起一個長方形的錦盒遞到姜韻手中。
瞧著康寧帝極其嚴肅和懇求的神色,她心裡漸漸猜測出了這個錦盒裡裝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