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認錯這件事也不能全怪顧晚,畢竟自她上初中起她就沒怎麼見過么爸了,連張照片都沒有,算算也有七八年了。

雖然兩年前,十八歲生日那晚見過一面,可那也是在她吹滅蠟燭許願時他才出現的。

而後在陽臺上,他背對著顧晚,把她爸爸離世的事告訴她後,便轉身離開了,連正臉都沒讓顧晚看到。

前前後後總共還不到十分鐘。

在顧晚對么爸最近一次,最清晰的記憶裡,就是他挺直的腰背,寬厚的肩膀,還有那擁有男模一樣身材比例的背影,臉早已經變得模糊不清了。

“晚晚。”

就在這時顧晚身後傳來一個男人深沉的聲音。

這聲音?

“么爸!”

顧晚慌忙轉身,眼前的一幕,瞬間填充了顧晚對么爸的一切幻想。

司夜寒身著一套精緻的西裝,剪裁合身,質地考究,每一個細節都展現出他的品味和風格。

西裝革履的他,身姿挺拔,帥氣逼人,彷彿從時尚雜誌中走出來的模特。

他的步伐穩健而自信,每一步都散發出一種成熟和穩重的氣息。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毅和智慧,彷彿能夠洞察一切。

司夜寒走到距離顧晚一米半的距離停了下來,淡淡的開口道:

“我們進去吧。”

司夜寒帶著磁性的聲音瞬間將顧晚拉回現實。

顧晚大腦一片空白的哦了一聲,隨即便跟在司夜寒的身後進去了。

連這裡是民政局都忘記了,更別說自已要問么爸,為什麼要她來民政局的事了。

結婚登記處,司夜寒將兩個戶口本和自已的身份證交給了工作人員。

顧晚的戶口本一直是司夜寒幫她保管的。

工作人員忽然對後面的顧晚說道:

“身份證。”

“啊?”

顧晚這時方才清醒不少。

工作人員繼續說道:

“不是來結婚的麼?動作快點,後面還有排隊的呢。”

顧晚焦急的看著司夜寒的後背,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這時司少轉身看著顧晚說道:

“你來了,我還以為你答應了。”

“啊?答應什麼?”

顧晚驚訝道。

司夜寒轉身拿回證件,說道:

“沒事,你如果不願意,下午我帶別人來便是。”

“啊?!”

顧晚更懵了。

不過顧晚是個聰明人,她迅速意識到,么爸這麼著急領證肯定另有隱情,只是現在還不方便告訴她。

與其讓么爸再去找個女人扯證,不如自已先頂上去,幫他先度過這一關,也算是報恩了。

雖說是扯了證,但如果我不願意做的事,想必么爸也是不會強迫我的。

想到這裡,顧晚上前將身份證拍到桌子上,大聲說道:

“我願意。”

司夜寒下意識往旁邊撤了一下,說道:

“其實不必勉強。”

顧晚雖然被剛剛司夜寒下意識地動作傷到了,但還是看著工作人員,往前推了推證件,堅定道:

“不勉強。”

工作人員疑惑地看著兩個人的迷惑行為,在辦理手續過程中,不斷給顧晚暗示,彷彿在說,不願意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她可不希望,眼前這個清純靈動的小女孩兒,被渣男海王誘騙了去。

顧晚和司夜寒全程雖然沒有眼神交流,但她卻很堅定,工作人員只好幫他們辦理了結婚手續。

半個多小時過去了,司夜寒從工作人員那接過了兩本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