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驚地張大嘴巴,這個劉章是不要命了嘛。
我悄悄回到座位上,只見呂祿誇讚女婿的歌唱得好,而呂青玉也在拍手鼓掌,唯有呂青芝面如死灰,為難的看向自己的姑奶奶。
“罵的很難聽吧。”程星星畢竟在權力之位坐了許久,她從眾人的表情上,也猜出了些什麼。
“這小子玩文字遊戲,指桑罵槐,說你坐得位子,名不正言不順呢。”我擦了擦汗。
“會還給劉家的,只是他們著什麼急。”程星星無所謂地說道。
劉章見呂雉並沒有為難他,他為了在這些朝廷大臣面前表忠心,藉著酒膽,開始物色物件。
只見一位呂家養子起身離席,準備如廁,劉章一瞅,頓覺機會來了。他立刻拔劍追了上去,向這位呂家養子刺去,孩子當場死亡。
酒席上的人都準備看好戲,只有呂祿和呂青玉嚇傻了,呂青芝冷冷地看向朱虛侯,等待他如何狡辯。
劉章跪下請罪道:“稟報太皇太后,有人逃席,我已經按軍法處置,把他斬首了!不知是否嚇到您了,還望您恕罪。”
呂雉冷冷地盯著劉章,她也算明白了怎麼回事兒,她對著天空長嘆一聲,說道:“這宴席沒有結束,你們就這麼急不可耐了。”
呂雉轉身離開,留下週勃陳平等人在那邊踟躕。
劉章自以為他的投名狀遞給了這些舊臣,他想恢復劉家子弟的統治權,離不開這些大臣的支援,殊不知這些大臣,在此時已經準備將他踢出局了。
“做事太過。”陳平對周勃說道。
周勃點點頭,今日宴席只是想試探一下劉章的膽量,也試探一下太皇太后的內心,他們發現太皇太后也預設了這皇位還是劉家的,便不再惶恐起來。
畢竟,如今外面都在揣測,呂雉想要擁立呂家的人為皇帝,只是看看呂祿和呂產他們,實在太蠢,他們不能讓大漢毀在這些人手上啊。
劉章唱完歌,本來已得到答案,他非要多此一舉,殺了呂家的人,這樣一來,太皇太后定會疑心相權。
剛剛呂雉的那句話,就是對周勃他們說的,他們明白,頓時懊惱起來,今後與太皇太后相處,彼此的信任沒了,又需大費周章。
這個劉章,真是自作聰明,看來以後的皇權也不能交給他了。
“燃燃,我也想家了。爭來爭去,何時了?”躺在床榻上,程星星皺著眉頭說道,她臉上的溝壑越來越多了,訴說著歲月的痕跡。
從那以後,呂雉開始為劉恆鋪平道路。
公元前181年,淮陽王府內。彭靈兒見到來哥哥家作客的梁王劉恢,她的心情跌宕起伏。
從前,她的父親是梁王,她是享盡榮華富貴的王上之女,但是在公元前197年,陳豨在代地造反,漢高祖親自率領部隊前去討伐。
他們來到邯鄲,向父王徵兵。可是那時父親身患重病,於是派將領帶軍隊去見高祖劉邦。
高祖對父親早已不滿,藉此將父親彭越囚禁在洛陽。經過家族周旋,本來高祖準備放父親一馬,廢他為平民百姓,流放到蜀地去。
但父親糊塗,偏偏在向西走的路上,遇到了呂雉。
父親為何要向那個毒婦求情吶,要知道她才是真正的毒辣之人。果然,呂雉向高祖諫言,說彭越如果流放蜀地,那就是給自己留下禍患,不如殺之。
於是父親慘死,而彭家也就此滅族,封國被廢,此後,高祖封自己的兒子劉恢為梁王,定都定陶。
彭靈兒是被嬤嬤所救,逃了出來。這一路吃了多少苦頭,還被迫到了青樓。幸而青春年少之時,遇到同樣揹負血仇的韓麥哥哥。
可惜,他已慘死。
都是呂氏那個毒婦,害的她一次又一次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