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澤這邊與蠻牛群相距不遠,大約只有三四百米,由於雲起之前的肆意折騰,沼澤中的稀泥減少了許多。眾人在裡面行走雖然依舊艱難,但泥只漫到膝蓋以下。他們緩慢地抬腳、前進,再抬腳,如此重複了十來分鐘後,離蠻牛群目測大概還有四五十米。
“準備!扔木柴,邊扔邊前進!”隨著雲起的一聲大吼,眾人將手中燃燒的木棍一根接一根地朝蠻牛群扔去。呼呼的木棍在空中飛行的聲音傳來,數百根燃著火焰的木棍,有的冒著煙,有的仍有一點火苗。力氣大的人能將木棍扔到蠻牛群邊上,而力氣小的則只能讓木棍掉入水中,滋滋地冒起一陣白煙。
蠻牛群被這陣仗嚇到了,不知是誰的木棍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一頭蠻牛的背上,滾燙的溫度讓它“哞哞”直叫,朝著拒馬坑的方向狂奔而去。原本就驚慌失措的牛群,被這頭蠻牛橫衝直撞地一帶,更加混亂了,它們以為發生了危險的事情,也跟著那頭蠻牛跑去。
二十多隻蠻牛如同一股洶湧的洪流,朝著一個方向狂奔,那場面甚是壯觀!腳底濺起的大塊小塊泥土四處飛揚,咚咚咚的腳步聲密集而沉穩,猶如陣陣鼓聲,響徹雲霄。
“快了!快了!馬上就要到拒馬坑了!”雲起緊盯著已經狂奔了一百多公里的蠻牛群,緊張得雙手緊握,成功與否就看接下來拒馬坑的表現了。
第一頭蠻牛如疾風般衝到了拒馬坑前,它高高抬起前面的兩個蹄子,如泰山壓卵般用力踏下。然而,幸運的是,它並未踩中拒馬坑。接下來的幾次,它都巧妙地避開了陷阱,連雲起都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已挖的拒馬坑出了問題。當蠻牛狂奔了三四米後,就在那一剎那,它的身體如離弦的箭一般向前撲倒,止不住的身形帶著彎曲變形的前蹄又往前衝出幾米遠。
“哞哞哞。”蠻牛發出了一聲響徹雲霄、震耳欲聾的哀嚎,那聲音彷彿能撕裂天空。它的雙腿疼痛難忍,如被千萬根鋼針同時刺痛,痛徹心扉。儘管它想掙扎著站起來,但那刺骨的疼痛和無力感讓它只能躺在地上,無助地哀嚎著。
隨著第一頭蠻牛的陷落,接下來,一頭又一頭的蠻牛紛紛掉入陷坑。四處傳來的哀嚎聲此起彼伏,響徹這片沼澤,如泣如訴。
“大家跟我上。”等所有的蠻牛都已經陷落之後,雲起一聲令下。之前由於距離較遠,大家並沒有看清楚蠻牛們的受傷情況。當走近之後,他們才驚覺自已還是低估了這個陷馬坑的威力。入目之處,一頭頭蠻牛的雙腿都已嚴重變形,有的甚至骨頭斷裂處刺穿了皮肉,鮮血如泉湧般從傷口中流出。
“採一,你安排五隊至十隊的人去弄點藤蔓與樹幹過來。情況不容樂觀,這些蠻牛恐怕得我們抬回去了。記得留點藤蔓,我們回去還要用。”
帶著剩下的人小心的給蠻牛一個個的分開,因為很多蠻牛在受了傷之後,加上週圍的氣氛緊張混亂,夾雜著雲起他們一百多人在那裡圍觀。導致他們更加暴躁與不安。帶著兩個大大牛角的頭顱不停的掙扎,不時的頂到躺在周圍的同伴。
每十來個人使勁的拽著牛尾巴,牛腿,給蠻牛分開兩三米的距離。其中還有一些受傷不重的蠻牛掙扎著站了起來,四處亂撞導致好幾名族人受傷。
不一會的時間,採一他們就回來了,同時帶來了大量藤蔓與幾十根樹幹。指揮著眾人給每頭牛用藤蔓綁上兩根樹幹,每根樹幹大概有一百多斤重,加上蠻牛的重量,估計運送回去得兩千多斤。
沒辦法,只能二十人抬一頭蠻牛,分出三百人抬蠻牛,剩下的人留在原地看守著,一次抬不完,分兩次吧。
雲起帶著抬蠻牛的隊伍哼哧哼哧的往回走著,雖然距離並不怎麼遠,最多也就不到一千米的距離,但是分擔到每人身上都有百十來斤,走兩三百米就得停下歇一會。
不知道忙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