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行了,咱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趕緊走吧,我替你收尾。”

饒姐體貼地將尤晚從位置上趕走。

尤晚無奈,張了張口卻也只能點頭。

“謝謝。”

道謝後,尤晚才不情不願地從工作室中離開,剛走到門口,就看到晏非景二五八萬地倚車而立。

周圍抗議的聲音不少。

拍照的人同樣不在少數。

尤晚感到頭疼,如果放任晏非景繼續這樣下去,她都不知道明天的熱搜上又會是什麼詞條。

她實在沒有在娛樂圈混的興趣,也不想自已的名字整日被大眾熟知。

尤晚幾步跑上前拉住晏非景的衣服,壓低聲音:“你幹什麼?”

“等你下班。”晏非景語氣平淡,與他正在做的事情大相徑庭,“我說過今天來接你下班。”

“你給我打個電話就…”

尤晚突然回想起,自已的手機似乎在開始修圖時就已經開啟了勿擾模式。

她肉眼可見地露出心虛表情。

晏非景顯然並不準備在這件事上責怪她,甚至還體貼地幫尤晚開啟車門。

“上車,不用我再請你一次吧?”

“不用!”

尤晚搖頭否定,伸手便要拽後座車門。

晏非景覆在她的手背阻止了她的動作,冷冷道:“是準備把我當成司機?”

“那你要考慮清楚,能不能請得起我。”

“請不起。”尤晚果斷抽回了自已的手,“你告訴我一個地址,我自已去。”

“上車。”

晏非景又重複了一遍自已的話,全然沒有給尤晚留下拒絕的餘地。

尤晚雖不願意,卻也還是拉開車門坐在晏非景身旁。

好在一路上,晏非景並未與尤晚搭話。

跑車一路疾馳,直到一家珠寶店門前穩穩停下。

附近一條街都是賣奢侈品的店鋪,這家珠寶店她曾經也來過。

當初晏非景購買的婚戒,就出自於這個牌子,由國外直接訂購,是尤晚親自來取的。

而現在,晏非景再度帶自已來到這裡。

尤晚垂下眸子,盯著自已還略帶白痕的手指,下意識用包壓住。

“來這裡做什麼?”

“明知故問。”晏非景嘲諷開口:“總不能帶你來這裡吃飯。”

“沒有必要吧?”尤晚嘆氣,“已經快結束的婚姻,有什麼必要再選擇一個紀念品?”

“聽說你還沒找到下家。”晏非景語氣波瀾不驚,像在敘述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既然如此離婚與否,對你影響不大,我還需要這段婚姻,麻煩你配合一陣,期間我也會保證你和小北的安全。”

“你傷都還沒有好全,應該不希望同樣的事情,再一次發生到小北身上。”

晏非景不愧是生意人。

寥寥幾句,卻都戳在尤晚的心窩上。

她需要一個庇護,或者說,小北需要一個庇護。

即便是自已拒絕了晏非景,再重新找一個,實力未必會有晏非景靠譜。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乾脆選擇暫緩離婚?

現在不比從前,如果自已再一個人偷偷摸摸地跑掉,晏非景一定會找到自已。

尤晚不喜歡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況且,她自認為對晏非景有一定程度上的虧欠,如今晏非景想利用他們的婚姻,對尤晚來說,何嘗不算是一種彌補。

反正又不會少塊肉。

尤晚自暴自棄地想著。

就當是給自已找了一份兼職,能隨便指著老闆鼻子罵的兼職可不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