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尤晚沒想到自已的流年不利,就是從這通電話開始的。

下午正是焦頭爛額之際,尤晚的手機再度嗡嗡作響。

尤晚惱怒:“饒姐,幫我掛了。”

“哦,好。”

饒姐對於尤晚的遭遇有所耳聞,也見證了這些天尤晚對尤父尤母的惡劣態度。

她非常滿意,頗有一副女兒出息了的驕傲。

可是在看清楚手機螢幕上的字時,饒姐仍舊不解:“你們家的保姆也要來求你嗎?”

“保姆?”

尤晚百忙之中抬頭,片刻就明白了饒姐的意思,慌張起身。

她接通電話,只覺得手指都在顫抖。

保姆是個很體貼的阿姨,知道她忙,一般根本不會來打擾她,除非……是小北出事了。

“阿姨,怎麼了?”

尤晚聲音顫抖,幾乎只能聽清楚自已的心跳聲。

保姆帶著哭腔:“尤小姐,我今天來幼兒園接小北,老師說,他已經跟著其他人走了,我,我報警了,可是警察說,要想立案,要監護人親自去一趟。”

“我立刻過去。”

尤晚結束通話電話,焦急轉身:“饒姐,我有事要走,這裡交給你了!”

“你去忙,放心。”

“嗯。”

尤晚離開的時候,只覺得雙腿發軟,眼前發黑。

她不知道小北現在究竟在什麼人手上。

晏非景已經知道了嗎?

是他將小北帶走的?

還是,還是自已上午拒絕了尤母的請求,所以他們要這樣報復自已。

如果沒了小北,尤晚覺得,與天塌了也沒什麼區別。

尤晚萬萬沒想到,她擔心的小北,現在正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打量著晏非景辦公室中的裝潢。

嗯,沒用的設計太多了,難看,審美堪憂。

小北在心中默默吐槽,而他的對面,晏非景幾乎要將他給瞪穿了。

“我餓了,有零食沒有?我想吃薯片。”

晏非景:“……”

這小孩有沒有一點被綁架的自覺?

不過,晏非景本來也不是要綁架小北,他是想要尤晚低下頭來求他,但還沒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

晏非景沒有理會小北,倒是林助理戰戰兢兢地遞給了小北一包薯片。

小北搖了搖頭,一臉淡定:“不要番茄味的,要原味的。”

“那我去買…”

“買個屁!”晏非景沒忍住爆了粗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是您說,知道孩子的地址了,就將他綁到您面前嗎?確實有被警察問話的風險,但我已經儘量避人耳目了。”

晏非景:“……”

晏非景氣得七竅生煙。

他怎麼就招了這麼一個蠢貨!

親子鑑定和綁架兩者二選一,他竟然選了後者?

可事已至此,晏非景總不能再讓林助將人送回去,那與此地無銀三百兩有什麼區別。

他頭疼欲裂,強壓怒意:“你倒是很有當犯罪分子的潛力,給薅他兩根頭髮下來。”

“等等。”

小北出聲阻止:“你們沒問過我的意見!”

晏非景兇巴巴瞪著他:“聽話,拔了頭髮就讓你媽媽帶你回去。”

小北撇了撇嘴,沒來得及再反駁,就已經被眼疾手快的林助理薅下來了兩根頭髮。

他捂著腦袋嗷嗷亂叫,被晏非景敲了一下腦袋,隨後把著他的臉湊近仔細觀摩。

確實和尤晚長得像。

嘴巴的形狀幾乎一模一樣。

眼睛卻像極了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