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為他倆安排好座位,點好食物後便將空間留給客人們。

“我知道,你在想為什麼我會找你聊天,明明不久前還是你死我活的敵手,像這樣坐下聊天任誰也想不到。”

“我就不廢話了,夏油傑,有幾個問題我正好要向你詢問。”

“請說吧。”夏油傑苦笑道,一雙狐狸眼從哪個角度看都是不可挑剔的存在。

既然躲不過,那就坦然面對。

夏油傑是如此想的。

“是夜蛾先生給你的自由權麼?我去總監部,那裡守衛森嚴,除了五條老師外我不知道還有誰能自由進出那裡。”

“是,夜蛾校……夜蛾正道先生給了我一週的時間追捕敵人,聽說還有其他人也以不同的形式參加了追捕。”

乙骨憂太點點頭,繼續問道:“當初為什麼沒有和五條老師一起抓住那個男人。”

“我當時和那個人締結了束縛………結局本來是可以避免的,是我的優柔寡斷才讓悟為了我而犧牲,獄門疆這種特級咒具,我找遍了資料也沒發現解封的辦法………終究是我的錯。”

乙骨憂太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五條老師說過,夏油傑是他永遠的摯友,唯一的摯友,所以他肯定比任何人都想要救出五條老師。

再三思索後,乙骨憂太決定將一件事告訴這位曾經的對手。

“其實,高專最近在籌備一項大行動,御三家之一的禪院家也會派出自家的精英咒術師來擔任護衛,而行動的目標就是解封獄門疆,救出五條老師。”

“?!此話當著?!”夏油傑忽然地激動,瞪大的雙眼像打了雞血一樣亢奮。

“所以我猜,目前對我們有威脅的敵人也就只剩下那一個,在沒有外援,又想阻止我們解封五條老師,他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一位更強大的援助來充當他的後手。”

“他還可以潛藏在暗處,等待時機成熟。”夏油傑補充道。

“那就是一週後,解封五條老師的日子。”

“人的精神是有極限的,長時間的高強度緊繃後,就是麻痺的思維和遲鈍的反應,越是到最後人就會越是大意,解封悟的那一天就是敵人下手的日子。”

“可解封的場地是在高專內部,莫非他能突破結界?”

“為什麼不能是和被結界認可的人一起進入呢?”夏油傑一語點醒乙骨憂太,他接著說道。

“最近進入高專的外來人員有哪些?”

“除了輔助監督,就是那群從禪院家遣發的咒術師了。”

“幫我個忙,乙骨,我需要………”

夏油傑話未說完便自覺地閉上了嘴,以他的身份,有什麼資格使喚別人,更別說他已經不能進入高專了。

乙骨憂太也是心細的男生,夏油傑的反常他一眼就能看出。

於是他先閉口不談,兩人相對無言,直到老闆呈上菜餚。

香味很快填滿了房間,乙骨開啟窗戶,外面的陽光和菜香令人們的緊張的內心緩和了不少。

“要是五條老師在場的話,他一定會笑話你膽子變小了吧。”

夏油傑驚訝地望著乙骨憂太,他太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可是………可是………

“贖罪本就是個偽命題,無論罪人有多麼後悔,後續的善事又做了多少,可過往的罪惡並不會消除,曾經犯下的錯誤也不會自動修正。”

“可是我不能否定你的努力,所以請加油一點,我相信五條老師很開心你能回來。”

“我………”

夏油傑心底的最後一層防線徹底被擊潰,他放聲地掩面哭泣,高大的身體不停地顫抖。

戒指上的亮光忽閃忽閃,裡香也在生得領域內呼應著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