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警惕著四周,謹慎的搜查每個房間,結果二樓空無一人,一無所獲。

回到樓梯口走上兩步臺階,此時內心湧起說不出來的忐忑,緊張注視著三層樓梯口。

二樓慘烈的場景不停在鍾離腦海中迴盪,不禁嚥了口唾沫,冷汗如雨點般順著臉頰滴落,周圍鴉雀無聲,悄無聲息唯有聽見自已的呼吸如汽車引擎般跳動的聲音。

來到三樓同樣的場景再次映入鍾離的眼簾,與二樓情況如出一轍,地上躺著殘缺的屍體,雜亂無章的擺放著,三樓走廊過道地面的白色瓷磚上,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延伸至最裡面右邊的房間。

鍾離小心翼翼沿著血痕方向走近,估摸著這應該是拖拽屍體所留下的痕跡。

令鍾離疑惑的是為什麼一樓有喪屍橫行,而二、三樓空無一人這讓鍾離百思不得其解 。

屍體上的傷痕鍾離只能看出是被什麼動物撕咬的痕跡。

但是問題就出在這裡,地上躺著都是感染喪屍病毒後的喪屍,什麼動物居然喜歡吃喪屍呢?

最讓鍾離噁心的是,死掉的喪屍都是缺腦袋,由此可見它有多喜歡人腦。

鍾離靠在沿著血痕進入房間的門邊上,快速探頭回縮。

房間內裡面空空如也啥也沒有,有的只是具殘缺的屍體。

這具屍體的上半身不見,肚子內的腸子被拉出幾節,血液流淌了整個房間,站在門口的鐘離看著這具屍體的慘狀感覺不寒而慄。

啃食的程度比其他的屍體要嚴重的多而已,只剩下腰部的下半身。

一頓摸索鍾離查詢三樓都沒見半個鬼影,頭頂上的燈光一閃一閃,使周圍散發著詭異氣氛。

整棟醫院就僅剩頭上四樓沒有搜過,估計上面會有自已想要的答案。

如果怪物已然不在醫院,那麼整家醫院的喪屍應該都會慘死在它的毒手,而醫院一樓的喪屍卻相安無事,這恰巧說明了怪物還沒離開就在樓上。

“不是從外面進入醫院,那麼原本就是處在醫院裡面,這一切便說的過去了,大機率是醫院的病人或者醫護人員。”

喪屍一般是用聽覺來辨認敵人的位置,其次是用嗅覺去追蹤生物的氣息。二樓血腥的慘狀,不可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像剛才在一樓鍾離輕輕敲擊鐵片的微弱聲響都能吸引距離五六米左右的喪屍,一樓不可能沒有察覺一點動靜,上下兩層只是隔了層鋼筋混凝土,用力腳踩底板都能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一個想法從鍾離的腦海迸發出來,能讓不被喪屍攻擊的唯有一種情況,就是與他們一樣同為喪屍。

喪屍只會攻擊那些身體沒有攜帶喪屍病毒的生物,卻不會攻擊和自已一樣攜帶病毒的喪屍。

當然這屬於正常情況,不正常的情況就是某些個體內的喪屍病毒發生異變,需要大量進食從而增強自身實力。

醫院出現這種變異體,可繼續任由對方發展下去不斷變強,那麼周圍倖存者們的處境變得岌岌可危,猶如雪上加霜。

鍾離對於周圍倖存者的死活他根本漠不關心,他的親人都死絕了,朋友也沒有一個,前世和現在經歷的種種造就了他冷漠,孤僻。

至於那些溫柔、關心的情感他只會給予親人,如今一切都煙消雲散,只剩孤身一人。

這也讓他沒有任何顧慮隻身犯險,他此刻所做的任何事都不需要顧及他人感受,就算牽扯到其他人都會顯得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如果自已不幸死在途中,那時只不過是在尋找力量的路上多具無名屍骨罷了。

他也不是傻子明知是去送死的事情他可不會幹,但宛若巨大利益擺在自已眼前,需要冒險去爭奪,那麼他將會挺身而出。

變強的道路上不會一帆風順,不會暢通無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