衚衕巷子裡,臺沿錯縱,四通八達。

陽光只有少許能照在別人家門口屋簷上,院牆上。

陳小逸的身影早已經消失在下個岔口了,就彷彿從來沒有來過此處,沒有一絲痕跡。

衚衕巷子中,幽靜得只能聽見些許鳥鳴聲。

祝苗傻眼的愣在岔路口,左,中,右,三條路,自已該往哪邊走才好。

“完蛋了,我選擇困難症又犯了。”

她掩面蹲了下來,掏出手機。

還是沒有白元或者誰的訊息,現在人跑沒影了,自已該怎麼交差呢......

“不管了,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一路向北......”

她隨便選了條路,只不過這傢伙好像北邊都認錯了,選了條往東的路。

於青市市區

和凰老戲樓

它的二樓從來不接待客人,只有店內指定的貴賓才能上去,上面是一排排包廂,環繞著中間舞臺。

正中央的包廂內正坐著兩個人。

一人身著一襲淡白色衣衫,清華高貴,鋒芒內斂,腰間別了塊玉玦。

另一人身穿行政夾克,黑色休閒褲,戴著金絲眼鏡,估摸著大概有四十多的樣子,眉目生英氣,打理得非常乾淨,一眼便能看出此人應該是政客之類的人物。

白色衣衫的正是白元。

另一人......

“這是上面的打算,近段時間鬧出來的靈異事件越來越多了,開始還只是偏遠的不發達地區出事,現在連一線城市裡都開始鬧出么蛾子了。”

那人取出了一封黃色的檔案袋,上面用紅色的蠟油密封。

“早和你們說過,堵不如疏,底層的人早晚能察覺出問題的。”

白元目不轉睛地看著戲臺上,接過他手裡的檔案袋。

“你先看看吧,國外已經出了件大事了,但是被那邊壓了下來,我們的人知道一些內情。”

聽到這話,白元也無心聽戲,揭開了檔案袋的封蠟,裡面是幾張照片,還有一封紅標頭檔案。

他死死地盯著照片,碎肉裹著骸骨,堆積成山,屍骸四周似乎是一個陣法,中央放置著一尊雕像,雕像下構築成一個大大的血池,鮮血都已經滿溢來了。

看得白元眉頭緊鎖,這可是一場鮮血淋漓的人祭,即便放在古時也很難見著,有傷天和,祭祀的是誰就不得而知了,那中間的雕像,很難用言語形容到底是什麼東西,似人非人。

“這件事情就像是個導火索,當地的居民現在已經不敢往這個地方去了,我感覺這件事情肯定是壓不住的。”

“社會危害已經遠超我們華夏01年發生的那件事了。”

男人扶了扶鏡框,憂心忡忡道。

看完照片,白元又開始看向紅標頭檔案,上面的內容是華夏最高層下達的批文。

“這上面的事情我沒有過多意見,但是我得跑去京都詳細談一下這件事情執行方式。”

“上面正有這個意思,除了白先生你,還有京都的袁澤,安平的文先生,以及青山城的徐念生,你們都是這一行的A級異人。”男人振振有詞,來之前已經做足了準備。

“我再給你推薦幾個人......”

白元思索他口裡念出來的名字,似乎這些人都見過幾面。

“誰?”

“龍虎山的張衡玉天師,他的是陣法這一類的專家,詭璇原理便是他研究解析出來的。”

“這......不瞞你說,其實我們有去請過他,但是天師的意思是老一輩有過交代,說他這輩子不能下山,拒絕了一起合作。”

“把照片帶給那個傢伙,我相信他會坐不住的。”白元篤定道,把那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