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勸他不要太著急了,欲速則不達。反正也沒有別的皇子能夠越過他去。

可他心裡還是隱有不安。

別人看到的都是父皇對他的寵愛,可只有他自已知道,父皇對他只有寵,沒有愛。

以前小的時候他不懂,以為寵他就是愛他。

直到他看到舅舅和表哥的相處,才明白。

不過,他也過了需要尋求父愛的年紀,現在的他,只想牢牢抓住權力。權力在手,天下我有。

下屬見主子一直不吭聲,緊張的直咽口水。

“那件事有訊息了嗎?”上官澤又恢復了往日的慵懶模樣。

下屬單膝跪地,惶恐道:“回主子,我們翻遍了柳州,也沒有發現。會不會是訊息有誤。”

上官澤擺了擺手,“再去加派人手,如果還沒有查到,就不查了。”

“是,主子。”下屬領命而去。

查了這麼多天,居然一點訊息都沒有。難道真的是他多心了?

奪嫡之路,容不得絲毫差錯和怠慢。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來柳州也不算一無所獲,加開恩科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趁著這段時間,也可以聯絡聯絡那些學子,將來為自已所用。

......

正在家裡發呆的鹿溪猛然聽到一陣敲門聲。

以為是司淵回來了,趕緊跑去開門。

這兩人怎麼一塊來了?

“丫頭,太好了,你在家呢。你可要好好安慰安慰老夫啊。”關老頭一臉的委屈。

“司夫人,不請自來,還請莫怪。”顧川白倒是笑眯眯的。

自從在司家見到周夫子後,顧川白整個人都不好了。

原本以為又要被訓一頓,誰知來了個驚天大反轉。搞得他還以為見鬼了。

周夫子也教授過他,說起來也算是自已的老師。只不過,自已實在不是那塊料,沒少被周夫子罰。以至於自已一見到他,就條件反射繃緊了皮。

那天,周夫子拍著他的肩,讓他好好向司淵學習。破天荒沒教訓他。

他還以為他又要被訓了呢。

司淵,真是救了他大命了。心裡打定主意,以後就跟著他混了。

周夫子叮囑他,暫時不可公開和他的關係,司淵是他後來收的學生。

顧川白點頭表示明白,一定守好秘密。

將兩人領進前廳落座。鹿溪不解道:“關老,您這是怎麼了?”

“還能怎麼了?我不是被師兄召喚到柳州來了嗎?被騙了,嗚嗚...命太苦了。”關老頭前言不搭後語說了一通。

已經不止一次聽他提起自已的師兄了。雖然這老頭嘴上嫌棄,老說師兄騙他,但能看出來,這老頭對他師兄還是相當尊重的。不然也不會因為他師兄一句話,就從華陽鎮跑到柳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