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你們警察辦案,也真是夠不小心,沒有發現門鎖換過嗎?那個門鎖是特製的,從外面鎖上之後開啟裡面的小機關能造成在裡面反鎖的假象。還有我說了,鍾莉就是我殺的,那個楚樹峰該死,我殺他們的時候,他們倆好像是準備吃晚飯。因為那個門鎖是我換的,我有鑰匙,我提前進入他們家的衣櫃裡,我聽鍾莉說要去衛生間洗澡,找準了機會殺了楚樹峰,恰巧在這個時候,鍾莉發現了我。”

陳鐵柱撇了撇嘴,滿臉的不屑一顧,彷彿幾條人命,在他眼中根本不值錢,“鍾莉大呼小叫,最後被我制服,那個漂亮的女人真是勾人呀,我險些上了她,我其實已經無所謂了,殺一個我不虧殺兩個我賺,我是真想上了鍾莉,但我男人那方面,當時根本已經不行了,所以我逼迫鍾莉回到浴室,一隻手用刀子架住她的脖子,另外一隻手則是隔開了她手腕上的動脈,大概十幾分鍾,我眼睜睜地看著鍾莉閉上眼睛嚥了氣。”

“在這個過程中,這個女人不停地求我,眼神非常可憐,反正我已經是將死之人,殺兩個豈不是賺了?”

陳鐵柱忽然間撲哧一聲笑了,搓了搓手說道,“你們不知道一個人為了求生會卑微到什麼程度?現在我把我知道的都跟你們說了,醫生說我隨時有可能死掉,所以我不怕,等待著我的,無非就是死刑而已。所以說劉警官,你們現在應該全力去尋找證據,而不是在跟我聊天?”

馮可馨聽著陳鐵柱前言不搭後語的話,沒有任何一個殺人兇手會主動坦白自己的殺人過程,況且陳鐵柱所表述的內容前後矛盾,很多細節根本經不起推敲。

劉琨望著陳鐵柱消瘦佝僂的背影,“這段時間不要離開古城,讓我隨時能夠聯絡你。”

陳鐵柱背對著劉琨,高高地舉起手,“沒問題啊,你們是警察,抓緊找證據,讓我認罪,我不希望病死之後,你們才找到證據。”

劉琨拉開警車的門坐進去,眼睛望向車窗外像是思考什麼。

“咱們現在去一趟案發現場,看一看門鎖?”馮可馨的思維還是非常清晰,如果陳鐵柱說的是真話,這個門鎖確實後期更換過,只是結構非常特殊的那種,能夠破解密室之謎,那對整個案件的偵破,將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馬上去。”劉琨對馮可馨已經另眼相看了,偵破思維非常清晰,知道第一時間去檢視案發現場的鎖,“去酒吧找一找這個葉梅。怎麼感覺這案件越來越複雜?”

瘋瘋癲癲的畫家李山海。

神神秘秘長相醜陋,卻溫文爾雅的牧師孫明。

古城大學的女大學生何琳娜。

再加上這個出獄一年多,現在是屠夫的陳鐵柱。

馬上還有一個酒吧女老闆葉梅需要調查走訪。

劉琨有一種漸行漸遠的感覺。

似乎跟玫瑰大廈謀殺案南轅北轍,這些人確實或多或少跟,楚樹峰以及鍾莉有直接間接的關係。

“劉隊,我覺得這個陳鐵柱不像是殺人兇手,他那麼瘦弱,根本沒有那麼大的力氣,他可能是參與者,應該還有幫兇,我這麼說是建立在陳鐵柱是兇手這個範疇的前提下,他描述的那些殺人細節,倒也並不是一無是處,但是動機殺人的動機在哪裡呀?”

馮可馨說道:“僅僅是因為葉梅這個女人,或者是在酒吧他們有衝突,那陳鐵柱也不至於殺了楚樹峰,我看了陳鐵柱之前留下案底的那些卷宗,陳鐵柱可不是一個細心的人,每一次犯罪都是簡單粗暴,跟玫瑰大廈公寓,案發現場,被人精心佈局,收拾過,完全相反。”

“你說得非常對,陳鐵柱殺人的動機根本不成立,再說他瘦弱的身體,也不可能對楚樹峰一擊斃命,我們還要去一趟醫院,查一下陳鐵柱的病歷,他是不是肺癌晚期?”

劉琨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