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還很充裕,馮可馨提議周子銘開車直接去古城大學,找何琳娜談一談。
“這個孫明是不是受過什麼專業的訓練?完全應對自如,似乎我們的每一個問題,他都提前準備了很久。”周子銘開著車,接觸過很多犯罪嫌疑人,孫明留給他的印象太深了,這個人心思縝密,說話無破綻絲毫不緊張,像是經過特殊訓練的特殊行業工作者。
“這個孫明確實夠奇怪,所以我們要透過何琳娜從側面進一步瞭解,孫明描述的跟李山海所說的幾乎一樣,那樣我們就能得出兩條結論,第一條結論,李山海跟孫明兩人認識,案發時間距現在很長,在這段時間他們完全可以相互磨合對口供,這兩個人串通,其中肯定有陰謀,也許跟鍾莉和楚樹峰的死有關聯。”
馮可馨從犯罪心理學的角度,闡述第一種情況,又把裝在兜裡的錄音筆檢查了一下,“第二條結論,兩個人根本沒什麼關聯,孫明就是把當天下午發生的事情告訴我們,而李山海故弄玄虛,就是不到最後一刻不說。”
馮可馨分析的兩條結論,周子銘頗為贊同,不愧是學犯罪心理學的分析案件的角度,跟他們這些搞刑偵的男人完全不同,重案組可不是來了一個漂亮的花瓶,而是精兵強將。
周子銘轉頭認真地看著馮可馨,這臉長得真漂亮,尤其是側臉更是迷人,周子銘想了想,他跟馮可馨好像也沒差幾歲。
“能不能認真開車,我臉上有東西?”馮可馨被周子銘這麼一直看,心裡有點不舒服。
周子銘趕緊轉過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臉上很乾淨,我就是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
“可有一點我想不通,李山海為什麼跟咱們繞彎子轉來轉去?完全沒有必要,換做是一般人,被咱們帶去刑警隊審訊,巴不得快點離開呢,肯定會把自己知道的全說出來。”
“你說得對,換做一般人會這麼做,但你覺得李山海是一般人嗎?那個瘋瘋癲癲的畫家,思維和邏輯根本不正常,他就是故意在耍笑咱們,還在警局有吃有喝,不比他在家裡強。”馮可馨打了一個哈欠,她現在大腦在高速運轉,腦海中浮現出孫明說話的語氣,微表情、動作以及神態,還有讓他的助理送來咖啡,應該不僅僅是送咖啡這麼簡單。
“這個孫明好像毫無道德底線,把男女之間的那種事情完全用金錢量化,真難以想象還有這樣的人能成為牧師,就那麼說得赤裸裸,毫不掩飾臉不紅心不跳,孫明應該是個情場老手!”周子銘上了高架橋,前面的匝道下橋之後,右轉就是古城大學的南門。
“感覺越來越複雜了,我覺得咱們好像忽視了一條非常重要的資訊,鍾莉跟楚樹峰這兩個人的感情好不好?”馮可馨想不明白,孫明在案發當天下午為什麼會出現在鍾莉的家裡,鍾莉的男朋友楚樹峰迴家,真的就有那麼巧,恰好捉姦在床。
周子銘想開車直接進大學,被門口的保安攔下,周子銘出示了警官證,又進行了登記,說明來意之後,門口的保安給學校的保衛科打電話,讓周子銘先去大學行政樓保衛科再去找校方的領導。
周子銘把警車直接開進大學,停放在一個角落的位置,畢竟這裡是大學,警車還是挺扎眼。
周子銘對馮可馨說:“現在人際關係排查,李瓏跟柳志磊沒什麼進展,你說說這兩個人,活得挺有意思,就沒有什麼朋友嗎?我聽柳志磊說,他們倆都不上班工作沒有同事,失聯了這麼長時間,朋友或者是同學,甚至是家人親屬就沒人報警?他們這兩個人關係怎麼樣,要從他們身邊的熟人才能查清楚。”
“其實這也算是正常吧!鍾莉是外來人口,而且現在生活節奏快,都忙著賺錢,十天半個月不打電話,不聯絡也算很正常。”
馮可馨默默地沒有說話,看起來還有點沒精神,周子銘馮可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