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可馨捂著嘴,剛才還有點餓,現在根本一點都不想吃飯。

“那我就不去,你別噁心我呀。”馮可馨身體一陣不適,想吐吐不出來。

“要聽指揮,不能擅自行動,刑警是危險性非常高的職業,不是鬧著玩,也不是你所謂的犯罪側寫。”劉琨想起來馮可馨說她能根據犯罪現場的一些線索,繪畫出兇手的樣貌,要說犯罪側寫,劉琨倒還不是特別排斥,不過直接能畫出犯罪嫌疑人的樣貌這點有點扯。

“你說,你能畫出嫌疑人的樣貌,案發現場你也去了,能不能畫出兇手的樣貌,你要是能畫出來,我們用天網系統一對比,基本上就能結案了。”

“我?”

馮可馨不敢抬頭看劉琨冷冰冰的眼睛,“我,畫不出來。”

劉琨把煙屁捻滅在室外吸菸區菸灰缸,又從煙盒中彈出一根香菸,熟練地掏出打火機,“畫不出來才對,你要是能畫出來那才怪呢。”

馮可馨早就醞釀著畫出犯罪兇手,可無從下手。

她對整個案發現場分析之後,模擬了很多兇手殺人的過程,沒有一個能完全成立,殺人的過程很重要,就像是人要先穿襪子再穿鞋一樣,順序錯了,什麼都是白搭。

馮可馨推斷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鍾莉殺了楚樹峰之後,自己畏罪自殺,這是最符合案發現場的情況,也能滿足密室的條件,唯一不能解釋的是鍾莉沒有那麼大的力氣,不可能把楚樹峰殺死,而且冰箱中的骨肉分離又是特殊的事,這種情況下,可以理解為兇手是鍾莉,也可以說沒有兇手,而且案發現場沒有留下一枚指紋,這太奇怪了,又不符合鍾莉先殺了楚樹峰,鍾莉又自殺的情況。

第二種可能是殺人的兇手不止一個人,兩人,甚至是三人也有可能,至於封閉的二樓房間,一定有其他通道通往室外,人多是為了清理現場方便,一般情況下,兇手殺了人,在處理完現場之後,會選擇最快的方式離開,在作案現場逗留的人很少,殺人兇手不止一個這個想法有些荒謬,可馮可馨的感覺卻很強烈。

“我試著畫過,無從下手。”

馮可馨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順序很重要,模擬案發順序,比如說兇手是透過什麼樣的方式開門進入被害者家裡,又是怎樣先殺掉的楚樹峰,如何處理屍體,怎樣把家裡的痕跡處理乾淨,冰箱裡的骨肉有沒有可能是兇手故意放進去,引導我們改變偵破方向,甚至是再透過這種極端的方式表達著什麼,在這些都沒有確定的前提下,我畫不出來。”

“兇手不可能只有一個人,楚樹峰的死,一定會驚擾鍾莉,鍾莉不可能一點也不掙脫,這完全說不通,如果有不止一個兇手,這就能很好的解釋了。”

順序。

這點倒是提醒了劉琨。

密室,慘死的年輕夫妻,兇殘的手段,毫無痕跡的案發下場,冰箱裡的骨肉分離,這到底是什麼性質的案件,當時在黑玫瑰公寓房間內,到底是有什麼特殊的事情發生。

“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鍾莉在浴室洗澡,楚樹峰在屋外,兇手取得信任之後進了屋裡,找機會一擊致命,殺了楚樹峰之後,再去浴室。”

馮可馨搖搖頭,“這不可能,一個女孩子在浴室,其他男人進來一定會反抗。”

劉琨分析說:“透過李山海的描述,鍾莉是一名助眠師,如果來的人是她的客戶,甚至是有些不正當關係的客戶,這種就能成立了,而屋外的楚樹峰完全是一種默許狀態,如果是這種順序,那一切都說得通,兇手在殺人之後,清理了現場,造成密室假象,引導我們警方向著楚樹峰和鍾莉自殺的方向偵查,從而逍遙法外。”

“鍾莉的職業擦邊性很強,說是什麼助眠師,一男一女在小房間裡,很容易發生一些不正當交易,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