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小坍塌,所以才有這麼一條僅容得下一小孩爬行透過的小路。

上一世這兩個人柴趁著看守不注意從這裡溜出去好幾天,被抓回來之後殺雞儆猴折磨而死。當然這也是應漸歌從人柴處被調回易振身邊之後才知道的事情。

如今出去的是應漸歌,兩個人柴可以說除了多做一點事之外沒有風險。

應漸歌已經引氣入體,這些修士原本就沒認真看守人柴,自然也不會想到在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柴之中有一個能夠斂息靜氣、可以說是修者的小孩呢?

所以趁著此時看守並不嚴謹,離開礦場並不算是難事。以應漸歌對謙隱閣的瞭解,回到那個小院子的路也爛熟於心。

於是第二天下午,應漸歌就在甲六五和甲六七的掩護下從小路離開了採礦場。以防萬一,她扯過一旁綠色的藤草,擰乾汁水在自己鎖骨下面畫上一道特殊的印記。

應漸歌還牢記著人柴處的守衛配置,躲著巡邏的修士往小院子逼近。雖然謙隱閣看守嚴密,但也並不是固若金湯之地,應漸歌就知道好幾處漏洞空隙。

上一世從人柴處回去,被委以重任之後,還是應漸歌指出漏洞加以改進,這才讓應漸歌被易振重視起來,加以培養的。

想來應凰應該給應漸歌留了東西,之前臨終的時候大喊的一聲“桃”並不是無的放矢。

易振不明白,但是應漸歌從小就被應凰逼著玩這種諧音解密的遊戲,自然清楚她應該說的是藥圃裡的那株紅桃。

想來應凰高瞻遠矚,早就知道有與易振決裂的一天,所以早早為她做打算。

只可惜上一世應漸歌心心念唸的只有那藥圃裡面的花蕊花蜜,並沒有把應凰的話放在心上。也就因此錯過了唯一逃生的機會。

應漸歌光是繞道避開守衛,就已經耗費不少時間,看見熟悉的小院子就迫不及待一腳踏入。然而還沒等應漸歌站定,一個修士從遠處飛來,將她按倒在地。

“你是什麼人!?”修士手勁兒很大,將她按在地上動彈不得,儼然已經將應漸歌當成闖入者了,“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膽敢在此地胡亂走動?!”

“我是杜邈執事的侍女!”應漸歌心中一橫,撒謊道。

修士年紀不大,看向旁邊一個身著灰色衣袍的年長修士。修士佩戴著謙隱閣二等修士的火徽印章,看樣子也不是善茬。

灰袍修士示意放開她,結果壓制住應漸歌的修士剛一放手,應漸歌轉身踢蹬,毫不留力地往那修士身上踹。年輕修士來不及防備,重心不穩摔在地上。

應漸歌拍地騰身而起,一把抓起手上的沙礫迷了年輕修士的眼,迅速下定決心:此時不用靈力只怕會立刻被當出逃的人柴!若是用了靈力反而會讓他們拿不準!

一瞬間應漸歌周身充斥銀色藍光,攻向年輕修士的拳腳更加凌厲有方。

那灰袍修士原本並沒有在意,還略帶笑意地看著同伴吃虧。然而此時卻是疑惑,這小孩年紀不大,一招一式卻像是練家子。

還沒等修士細想扭打之間,應漸歌的衣領鬆懈,露出之前抹上的綠色印記。

灰袍修士見此卻已經警覺起來,這個印記的確像是杜邈侍女所持有。這個小姑娘看起來不足六歲就已經引氣入體,又被教以拳腳功夫必定不可能是人柴!難道真的是杜邈執事看中的孩子?!

灰袍立刻出聲制止了年輕修士,高聲問應漸歌:“你冒充杜邈執事的侍女可知是何罪嗎?!”

杜邈在謙隱閣裡是個十分特殊的執事,他並不接觸實權,但是修為卻比閣主易振更高。連易振都不敢輕易和他嗆聲更何況小小的一個守衛了。

聽到修士問話,應漸歌連忙整理好了衣服,舉手投足之間都是規矩。她輕輕福身:“我是杜執事的侍女,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