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應漸歌帶著歲星遠離爭鬥之中的兩宗弟子,不知不覺鑽進一處森林之中。

一片湖泊靈氣充裕波光粼粼,如同寶珠墜在深綠林間。那湖水透澈清亮,其中游動的靈魚竟然如同漂浮在空中一般自在。

這片湖泊佔地不小,周遭一片祥和之色,歸藏宗的數名弟子正撩著袍子,光著腳在這澄清湖水裡面摸索尋找。

應漸歌沒想到能在這地方遇見歸藏宗弟子,思索一番,那鳳玉所言,歸藏宗這次統共進入二十名弟子,並未分隊,統歸師姐雲容呼叫帶領。

這必定就是雲容帶隊的弟子了。那雲容在歸藏宗內不可謂不呼風喚雨,在宗門之內頗為得意,她又長得眉眼含笑,精緻撩人。這一眾弟子頗有幾個有心於她。

應漸歌趴在草叢之中,從雜草縫隙之中看清了那雲容的面貌。

聽聞雲容姿貌勝過旁人,然而此時她的臉上血肉模糊。雲容閉目運氣,周身薄靈閃閃,臉色慘白,已經重傷許久,可她卻並未修養靈府,只不住地吞噬修養丹,企圖恢復自己的容貌。

應漸歌打量雲容,她並非穿著普通的歸藏宗弟子服,而是項上戴著赤金盤螭瓔珞圈,身著縷金五彩長披襖裙,可見平日也是嬌養出來的。

雖然雲容穿的衣著光華璀璨,此時卻是灰頭土臉,連身上衣裙破碎都沒有顧及。

應漸歌疑惑,上一世雲容折損在這秘境之中,雲容的師尊乃是歸藏宗的雲鑲仙尊,平日裡對她極其寵愛,最疼愛的弟子慘死在秘境之中。

雲鑲仙尊篤定有人暗害她,但是直到應漸歌身死,雲鑲仙尊也沒有查到是誰暗害她的。但云容此時雖然是重傷,但卻並沒有危及性命,難道而後又有什麼意外?

這時雲容突然睜開了眼睛,臉色並不好,見有些弟子耐不住湖水寒冷,正直起身子偷懶,撒氣冷哼:“你們怎麼這麼慢?趕緊給我找,撈些靈魚來烤了吃!”

明明雲容的聲音是清脆的聲音而語氣卻是趾高氣昂,其他的歸藏宗弟子忙不迭忍受著寒冷刺骨的湖水下去尋找線索。

靈魚性猾,不等人靠近就已經察覺,一鑽就已經不見,半晌下去,一行七八個人竟然沒有一個人能抓住。

“這雲容師姐。”一個額間纏著滲血繃帶的弟子搓著手,他的手凍得僵硬發紅,“你瞧她那樣。”

繃帶弟子憋了一肚子火,此時仗著雲容聽不見,對著同樣埋頭尋寶的陳瓶說:“若非是她,我們也不會受傷,此時她倒是越發指示我們起來。”

陳瓶並不理會繃帶弟子站起來向雲容走去。那弟子見他這狗腿子樣,語氣極其嘲諷:“這陳瓶還真是一根筋。”

“你少說兩句吧,”此時一個手臂纏著繃帶的少年從身後淌水走過來,只見他衣服洗得發白,形容憔悴,周身並無任何飾品頭上只一隻素玉髮簪,顯而易見地潦倒窘迫。

最先開口抱怨的繃帶弟子卻也並不住嘴,喚了一聲‘蒲獻師弟’之後又說起來:“要不是這雲容,我們也不會受傷。”

兩人閒聊起來,應漸歌從他們的言談之中得知,這雲容自從進入秘境之後就直奔各個湖泊尋找養顏丹的材料,一個月下來,修仙煉丹材料並未見到,倒是尋了不少養顏固姿的靈植靈寶。

原本這些弟子跟著雲容進入秘境是為了讓自己修為更加精進,說不定能尋得一些防身法寶,如今卻一物未得,只跟著雲容採珍珠、集靈草,得到的也不過是雲容不要的破爛。

弟子之間也多有抱怨,只是不敢表露,只想著雲容將那些無用的駐顏草藥收夠了之後,就會帶著他們去擊殺妖獸,探尋秘寶好用來修煉。

然而一個月過去,歸藏宗的師弟們給她收集養顏靈藥不少,她卻並無感恩,甚至在鳳玉等人走丟之後也並未主動去尋,只說他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