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元嬰剛剛在葫蘆裡面清楚的聽到李伊賀和阿丘兩個人的對話,自然明白自已身處何地,一隻藍色的蜻蜓在她的面前飛過,空中閃動著細密銀塵,她身手銀塵落在掌心處便消融了,但是她卻能夠感覺絲絲冰涼感,明明是魂體之身但是卻能感受到涼意實在令她又驚又喜。

“九宮山海鎮的內的靈氣會穩固的你的魂體,但是你身為鬼魅只能修煉鬼道,而是這裡又不適合你修煉。”李伊賀說出了在這裡利弊,他現在無需隱瞞任何事情。

“謝謝,李公子提醒,妾身雖然已經做了十年的孤魂野鬼,但是修行低微,在哪裡都一樣。”邱元嬰放下手臂,她眉眼含笑的凝視著李伊賀,那是一種令群芳失色美好笑容。李伊賀似乎想起多年前也曾在一個女人臉上看到過,一時眼眶酸楚他轉頭不再看邱元嬰。

阿丘看到一頭羊朝這邊走來,說是羊好像不太準確,它矮胖矮胖的,小短腿,身上長滿了厚重淺褐色的捲毛,它沒有角,耳朵尖尖的,頭也尖尖的,眼睛特別凸出特別大水汪汪的,它邊走邊挑挑揀揀啃花,嘴裡吃不對味便吐出來。當它注意到阿丘的存在,便停住小短腿,眯著眼睛看著他,盯著他,就像在看什麼珍奇野獸似的。

阿丘用手指著它說:“李施主,這是什麼野獸,貧僧為何從未見過?”

李伊賀看到這頭羊雀躍跑過來熱情打招呼,他說:“嗅嗅,好久不見啊!”

那頭羊極其輕蔑的看著李伊賀一眼,它吐了一口唾沫表達心中的不滿,李伊賀尷尬的站在那裡,為了給自已臺階下,他笑著說:“嗅嗅,平時就是這麼打招呼的。”

聽聞李伊賀這麼說,這頭羊一時沒有忍住發出像人一般笑聲,它一連吐了好幾口唾沫,甚至吐到了李伊賀的褲子上。

李伊賀怒了,他說:“嗅嗅,你實在太不給面子了。你別以為你仗著自已品種稀有就可以在這裡無法無天。”

那頭羊完全沒有聽李伊賀說話,原本立著的尖耳朵軟趴趴的貼著頭皮自動遮蔽了他的話,它自顧自的吃著,完全沒有把李伊賀放在眼裡。

“這頭羊好有個性!”阿丘想過去摸一摸它,那頭羊動作非常靈敏的讓他撲了空,它轉頭回了阿丘一個大大的白眼。

想到這頭妖獸可是大師兄最得意的奇獸,也就難怪它這般囂張目中無人。

這頭羊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從三個人眼皮子底下走過去,李伊賀向它揮手告別:“嗅嗅,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多多產奶啊!”

走出不遠的藥獸扭頭朝李伊賀露出舌頭,表達心中的不滿。

盤繞在李伊賀身上隱身的白蛇現形,它發出嘶嘶的聲響,李伊賀說:“小白,你還別冒險了,弄不殘它別要了你的小命,咱們眼不見為淨。”

聽了李伊賀的話,白蛇隱身消失。

“那條白蛇一直在你的身上嗎?”阿丘因為恐懼蛇類不敢靠近李伊賀,隱身後的白蛇完全看不出任何痕跡,就像不存在似的。

“是啊,小白一直在我的身上。”剛剛那頭藥獸弄得他心情不爽,要是它有小白一半聽話,李伊賀也就不必這般惱火了。

李伊賀和阿丘還有邱元嬰三人朝他的住處走去,三人正在蜿蜒的鵝卵石小路說笑,突然從一旁草藥叢中躥出一團黑影,還未等李伊賀定神看清,只見那個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他,李伊賀完全沒有預料到自已會在自已住處外遭遇不測,一時慌亂失神不知該如何應對,白蛇現形撲向黑影,噗一口草綠色的汁液噴向白蛇,白蛇渾身沾滿綠色的汁液,轉瞬變黑沒了生息掉落在地上,它飛快用自已前蹄連續猛擊李伊賀的左腳背,慘叫聲驚動了林間飛鳥,李伊賀抱著腳痛的在地上打滾,藥獸得償所願朝李伊賀的臉上吐了口唾沫,行兇後藥獸就這麼昂首挺胸的沿著大路瀟灑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