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正陽噎住了,噎得他直翻白眼,臉紅脖子粗。

楚宴辰:“……叫府醫來給他瞧瞧。”

這是打算做個飽死鬼呢?把自已吃成這樣?

還以為,他不好了……是毒發了!沒想到,竟是噎住了!

楚宴辰狠狠翻了個白眼。

府醫來的很快,捶打他腹部,好一陣子才叫他吐出噎住之物,這才緩過氣來。

楚宴辰又叫府醫給他把脈,看他是否有中毒之狀。

府醫仔仔細細地把了脈,“沒有中毒。”

楚宴辰疑惑,“那可有中蠱?”

府醫又搖了搖頭。

“回王爺,劉某才疏學淺,蠱術這等東西,劉某不懂啊,自然也看不出來。”

劉大夫可比南星年紀大多了,當她爺爺都綽綽有餘。

靖王府專門養著的府醫,自然也不是等閒之輩,去太醫院都夠格。

劉大夫什麼都沒看出來,南星又是如何斷定有毒有蠱?

楚宴辰覺得,自已絕不是不信任明禮,他只是覺得……南星也可能判斷失誤呀。

他當即找到正跟景佑一起練字的宋明禮,把她從景佑書房拉出來,低聲跟她說了自已的想法。

宋明禮淡淡看他一眼,“哦,不急,王爺等月圓之夜再看看。”

宋明禮怕自已解釋不清,專門又叫人請來了南星。

“給蘇正陽服下了?哦,那七日散,難以察覺,是前朝密辛之術,就是前朝為了控制死士的毒藥。”

“月圓之夜,才會發作,平日裡沒有影響。”

“蠱毒嘛,母蠱那邊應該很快就能察覺了,但蠱毒更加隱蔽,普通人單從脈象上,難以發覺。”

南星聽了楚宴辰的詢問,淡然且篤定的解釋一番。

見楚宴辰眼底仍有疑慮,她也不著急,“王爺靜觀其變就是。”

畢竟太子是他的兄長,太子這麼算計他唯一的兒子,他難以接受也在情理之中。

“前朝秘術,你又是如何得知,如何辨認的?”楚宴辰皺著眉頭道。

宋明禮見他懷疑南星,面有不悅。

但她還沒開口,南星就衝她眨眨眼睛,微微一笑。

南星是在表示,她不在意,也不生氣。

反正她也不是靖王府的人,她只是宋明禮的人!

只要宋明禮相信她,就夠了。

“我祖上好幾位爺爺都是太醫,曾任院判,前朝覆滅,我太爺爺隱姓埋名,做了個江湖郎中,避開朝野。”

“但他的全部醫術,以及編撰的醫書,秘術之術,都留了下來。”

“我話都還說不伶俐時,就坐在我爺爺膝頭,聽他念醫書了。”

南星並不把楚宴辰的疑問,當做是對她醫術的質疑。

就算是質疑,她一個年輕女子,被人質疑醫術,也太正常了,她根本不往心裡去。

楚宴辰的臉色卻十分難看。

“你去忙吧,你說要研究那蠱蟲,現在研究不了了。”宋明禮有些遺憾地對南星道。

南星嘻嘻一笑,“單研究子蠱,多沒意思,如今子蠱有了宿主,才正好研究呢。”

“還請王爺允准我去地牢,檢視那蘇正陽的情況,以及子蠱在他體內的生長情況。”

楚宴辰:“……”

南星這話,猶如一柄尖刀,正好紮在他心口上。

若不是南星發現蠱毒,現在那子蠱也許就會在景佑體內了……倘若因為他的“兄弟情”而讓景佑遭這等罪,他還有何顏面面對他們母子?

他說過,要補償他們母子,保護好他們,給他們好日子。

可如今,這日子簡直比長寧侯府更水深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