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付文樂也意識到了自已和吳果之間存在的問題。

以前隔著螢幕,吳果對著影片的稱呼再親密付文樂也沒有感覺,因為他知道吳果不是對著自已說的。

這幾次自已和吳果的彆扭點就在於,吳果是站在他面前說的,這種對話感是實打實的,付文樂難免會有所觸動,控制不住地就會激動起來。

“付文樂。”吳果突然叫著付文樂的名字,讓他把耳朵伸過去。

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吳果一手捂住自已的麥克風,把嘴湊到付文樂的耳朵邊,小聲說道。

“樂樂,我就是有時候對朋友都挺口嗨的,我知道這不對,要是我剋制的話,我感覺我們之間的相處就會變得連朋友都不是,所以我想直接就跟你坦白,我放開了跟你相處,你就假裝我是直男,你自已也是直男,然後就不要在意那些肢體動作或者暱稱,都是直男把戲而已,怎麼樣?”

“啊,什麼?”付文樂隱秘地哆嗦了一下,他能感受到果哥吐出的熱氣噴灑在自已的耳垂邊上,輕微的溼潤,讓他有點癢,止不住地心猿意馬起來。

不過剛才吳果的大致意思他還是聽明白了,只是愣愣地點了點頭,反正他都聽果哥的。

“好的果哥。”付文樂回答道。

“行,那就這麼說定了!好孩子。”吳果伸手在付文樂的後腦勺用力地摩擦了一下,短小的發茬摸起來有點硬,但是又很舒服。

“來吧,先把這兩碗甜的吃完,待會兒我們去找找有沒有什麼適合當正餐的。”吳果一臉欣喜地坐了回去,伸了個懶腰,似乎解除了封印。

吃完兩碗甜品,兩人剛準備繼續出發,就看見小陳遞過來一個運動相機,“果哥,待會兒進去的時候不好拍攝素材,你們這裡也先備一個,待會兒進去的時候記錄一下,就跟你平時拍影片一樣的,不過儘可能地讓你們兩個同時入鏡。”

和上次逛小吃街時同樣的操作,吳果沒有意見,接過來後就遞給了付文樂,“樂樂你高一點,待會兒你拍吧,我負責給你餵食。”

“好!”付文樂只聽到了餵食兩個字,草,待會兒他就全程負責張嘴就行了吧。

兩人像是一朵浪花落入了大海,隨著四周的人潮隨波逐流,付文樂高舉著相機,努力把鏡頭對準自已和吳果兩人,有種在記錄情侶日常的感覺。

環顧四周,除了人頭以外,便是帶著香氣的白煙,各種味道交織在一起,因為都是露天的,加上在這裡人擠人,吳果和付文樂很快就滿頭大汗。

行動間,吳果突然驚呼一聲,他扭頭看了眼四周,接著尷尬地望向付文樂,“你先別動。”

他單手扶著付文樂的肩膀,把腿抬起來彎下腰,伸手去夠自已的鞋子,原來剛才擁擠的時候不知道誰把他的鞋踩掉了一半。

他單腳支撐著,可是身旁的人群就像湍急的河水不停地流動,不知道又是誰突然碰了一下吳果的後背,讓他開始重心不穩,驚呼聲中,整個人立刻向前倒去。

付文樂見勢不妙,當即把舉高的那條手臂收了回來,兩隻手一起托住吳果,把他接住了。

付文樂像根木樁一樣搖晃都不帶搖晃的,接住的剎那,由於慣性,吳果又向前倒了一點,整個人完全倒進了付文樂懷裡,一股很乾淨的香味傳來,和鄭成身上古龍香水的味道完全不同。

要是鄭成身上是成熟冷色調的古龍香水味,付文樂身上就很像是洗乾淨的棉花在太陽底下曬了幾天後的味道,陽光、乾淨、溫暖,又有股活力。

這個形容好熟悉,吳果記得好像以前刷到過類似的影片,下面的評論全是在說:“這是蟎蟲屍體的味道。”

“哈哈。”吳果突然笑著從付文樂身上站好,再次彎腰快速把鞋跟拽上來,拍了拍手,示意付文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