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教授望著吳總搖了搖頭:“就是說,他們三人挑中了你。一方面誘使你染上賭癮欠下賭債,另一面又讓你感情受挫......”

“他受個屁的銼,起碼跟胡經理借了五六次錢了,你當他真糊塗麼,就是把我給抵押出去了啊。”嚴女士立即說。

“哎呀!”

尹曉舟使勁扭了一下她的胳膊:“你住嘴,別再提你們這些破事了,總歸你們三人是串透過了,不然今晚他也不會來到這天台之上。我看她嫌疑最大,江源,幾點了?”

江源正要回答,小馬開口打斷了他:“你們再說什麼嫌疑?”

江源只得改變話題:“我看今晚上這情形,怕是他們四人沒法決斷了,倒不如到此為止,反正這自殺險還是有效的嘛。”

吳總裁連忙問:“那下面賭場攔截的人怎麼辦?我空手下去一定被砍死。”

鍾敏笑著說:“你面前這位可是賭場大佬啊,他一發話誰敢動你,至於錢嘛,放心好了,我雖不是什麼君子,說了過的話還是算數的。”

“豈有此理!”嚴老先生厲聲說,“都到這一步了,哪還有回頭路,就算這姓吳的命大,你們倆也得給我跳一個下去。”,說著他指向女兒與胡經理的方向。

嚴女士連忙走過去,扶著老人的手:“爸,你這是說啥呢?咱們仨不是一條船上的嗎?”

嚴老先生一把推開了她:“少來這一套,你倆當著姓吳的亂來也就罷了,連在我面前都不避諱。”

他指著女兒鼻子罵道:“我看你們是存心的,兩手準備是吧,萬一姓吳的逃過去了,就扭轉槍口對準我來了。”

他又衝吳總裁喊道:“你還想分一杯羹的話,就過來我們這邊,他們兩人你選一個吧,是要這有名無分的老婆呢,還是你的金主,不難選吧?”

嚴女士一聽這話,正要往老人旁邊走去,卻被胡經理一把抓住。

“二對二,你怕他們幹啥?”胡經理說,“既然都翻了臉,那我也開個價。”

他朝吳總裁喊道:“你要是過來我這邊,欠的錢就一筆勾銷,這老頭剛才都見識過了,連女兒都想打發掉,你這個過氣女婿還有指望麼?”

這一下,吳總裁與嚴女士兩人都立在中間,一時不知如何抉擇。

嚴老先生又衝女兒罵道:“我看你是要破罐子破摔是吧,你去他那邊吧,你以後別說自已姓嚴,我沒你這個女兒。”

“哈哈。”胡經理笑了起來,“這老頭還好意思提家族,賣掉祠堂拿拆遷費是誰最早提出來的,不記得了嗎?”

“混賬!你......”嚴老先生氣得說不出話來,馬上就要昏倒,黃昊東連忙扶住他靠在了欄杆之上。

黃昊東試了試他的鼻息:“呼吸很微弱,只怕有危險。老頭平時有什麼重病嗎?”

嚴女士楞在原地,呆呆地望著父親:“不會,他平常身子硬朗著了。不過最近一段時間,倒是常常這樣......”

吳總裁見狀立馬問小馬:“那個馬經理,像老頭這種,自已生氣要是就沒了的話,是不是也算是一種自殺啊?”

小馬壓根不想搭理他,像是自已在琢磨什麼心事一般。

胡經理立馬喊道:“你要是過來我這邊,這事就好辦,無非就是自殺判定條款修正,我自然有辦法搞定。”

安教授見狀搖了搖頭,走到了嚴老先生身邊,摸了摸他的脈搏。

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伸手翻開老人的上衣兜,掏出一把草葉出來。

他拿起一片放入口中嚼了下:“是薄荷葉,另外這種是什麼呢?”

羊志遠見狀取過來一聞:“是藍鷹草,可以當做特殊的香水配料,不過比例一定要嚴格控制,稍微多一點人就會神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