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裡,牆上廣告牌的霓虹燈光忽明忽暗。

黃昊東按了開門鍵,又隨即試了幾層樓按鍵,統統無效。

電梯鍵盤右上角,單獨有一個‘39’層的按鍵,像一塊微型電子屏,無法按鍵。

“什麼意思?我們被困在電梯裡了麼?”羊志遠問。

“不出意外的話,馬上就會把我們送到該去的地方。”江源指著‘39’層的按鍵說,“這是指紋識別的,除非是樓頂有人按下才會上去。”

剛說完,那按鍵屏就亮了起來。到了頂樓,電梯門直接通到一間寬敞的大廳。

大廳一頭落地窗前的老闆椅上坐著一個人,椅背對著他們,看不清樣貌。

那人前面的長桌上擺著五個硬紙盒,整個房間乾淨整潔,井然有序,右邊牆角用旋轉式窗簾擋住,也許是更衣間。

隨即,老闆椅轉了過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身著保安制服,明顯與這房間不匹配,他饒有興趣地望著六人。

“恭候多時了,這就當做見面禮吧。”說著他扔過來一截東西。

落地後滾到鍾敏腳邊,鍾敏仔細一瞧,驚叫一聲連忙避開。

原來是一根大拇指,從根部被切斷,血淋淋的一端開始滲入地毯之中。

“那麼......你就是用它替我們按的電梯是嗎?”江源冷靜地問。

“當然,我只是個保安,這總裁辦公室我可是進不來,只好借用一下這手指了。”那男人神色安穩地說。

“這算什麼意思?要跟我們打明牌麼?”鍾敏說。

“畫先生和冰先生那一套太低階了,我感興趣的是與六位光明正大的賭一盤。”保安說。

“畫先生、冰先生。”鍾敏笑著說,“這名起得真貼切,那麼你又是哪位先生呢?”

“哈哈,鍾大美女不要心急,這麼快就在為自已下一步打算了?我看還是先過了我這一關再說吧。”

“別以為我怕你,不過就你一個人?這樣對我好像不公平吧,憑什麼到我這地鐵上就留一分鐘呢?”

保安拿起桌上一個遙控器,旋轉窗簾開啟,只見地上躺著四個人。

看起來都是三十多歲,全部仰天躺著。

女人一邊臉上可見明顯的舊傷痕,她旁邊的男人露出了一隻假肢。

另外兩個男人衣著光鮮,手腕上的金錶昭示出他們顯赫的身份,其中一人缺了大拇指。

江源問那保安:“這兩人其中之一想必就是這裡的總裁吧?”

“本著公平競賽的原則,必要的資訊當然要告訴你們。”那保安指向四人說,“斷指的是執行副總裁,他旁邊的是總裁,另外一對男女只是普通人與這公司無關,我是這公司的保安。”

“當然了。”他笑了起來說,“準確來說,是被我附身的這位保安。”

他又指著面前的五個盒子說:“這裡面的東西就是你們全部的籌碼,你們可以拿去研究,最後告訴我一個答案,這就是我們的賭局。”

“我看不必了吧,你有什麼本事儘管亮出來,你是怕我們六人還不夠對付你一個麼?”

羊志遠一臉輕鬆,指著地上那四人說:“這四人也不用檢查,我剛進來就知道了,用的乙醚是吧?”

那保安笑著說:“你們難道就不好奇,為什麼要弄暈他們,留我一個明牌在這兒?”

“誰知道你咋想啊,你狂唄,沒準你的招數奈何不了他們,所以乾脆跟我們硬碰硬。”

羊志遠又對黃昊東說:“東哥,準備好了嗎,來場硬的更乾脆,速戰速決。”

保安突然亮出一把鋒利的匕首,上面還沾有血跡。

隨即他卻將匕首尖貼在自已臉頰,然後劃拉一刀,臉上一道鮮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