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看到王阿姨手裡握著一個小紙袋,急忙喊道:“是老鼠藥!”

他明白了:她為了自證清白,給他們爭取時間,所以用這種激烈的方式排除自已的嫌疑。

他衝過去與黃昊東一起扶住了王阿姨:“王阿姨,我們一定會盡力查,你這是何苦呢?”

“我的孩子......今年高考......”,話未說完,她頭一歪就嚥氣了。

“這不可能!”運屍老人連忙喊道,“只剩我們倆人,一定是哪裡弄錯了!”

他拉著實習女生退到牆邊,舉起手術刀衝向了江源幾人。

“除了受邪惡影響忘記了密碼,整個過程中我們也沒幹過什麼壞事。我知道自已沒被附身,這位醫生,就憑剛剛她熱心為王姐包紮傷口,我也絕不相信是她。”運屍老人激烈地辯護道。

實習女生拉住那老人握刀的手:“大叔,你挾持我吧,把刀尖對準我心口。我也不相信是我們倆,萬一是他們分析錯了呢?如果他們要硬來,你就將刀刺入我心臟,這樣自然能見分曉。”

“你們不要衝動,還有時間。”江源又看了一眼掛鐘。

一個疑惑在他心中盤旋:“在其中一人被附身的前提下,眼下兩人應該互相推諉才對,可他們卻拼死維護對方,難道一開始的分析就想偏了?”

正思索間,那女生突然喊道:“那個掛牌,為什麼要從擔架床上割掉它呢?難道那邪惡想隱藏什麼?”

運屍老人也跟著說:“說不定邪惡根本沒有附身我們幾人,而是利用那具屍體,掛牌被拿走就沒法確認冰櫃裡的屍體有沒有被掉包。我看邪惡一定是附身到那具屍體上,躲藏在一個秘密地方。”

安教授搖了搖頭:“屍體的事情確實奇怪,不過密室的規則明確說了,它會附身於被吸來的魂魄之上,那些屍體剛才我們也看過了,在秘境裡那隻能算是物體,魂魄一說恐怕不符吧。”

江源看了看被剪斷的掛牌帶子:“就算這也是邪惡佈置的障眼法,那剪下來的掛牌到哪去了?”

他環視了一圈房間:“要是屍體真復活了,那掛牌一定會被他順手帶走。換句話說,如果掛牌還能在這房間找到,那就說明邪惡自身也受限於這個秘境範圍,沒有其它的藏身之所。”

“可是之前已經搜過他倆,沒有別的發現啊。”羊志遠說。

尹曉舟突然問道:“小關醫生,你的手提包呢?像我們年輕女孩出門,不是人手一個麼。事到如今,務必不要再有隱瞞了。”

女實習生點了點頭,示意在儲物櫃下面的抽屜。

尹曉舟取來手提包,開啟檢查:包裡有口香糖、薄荷膏、錢包,翻開錢包,透明夾層裡有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個小女孩,正坐在旋轉木馬上對著鏡頭微笑。

江源接過錢包,盯著照片仔細打量,隨後又在一堆卡片中找到了摺疊過的掛牌。

尹曉舟抽出了掛牌,小關立馬否認:“不是我!我絕對沒有碰過那掛牌,怎麼會在我包裡,一定又是那邪惡搞的鬼!”

“有可能是故佈疑陣,小關醫生彆著急。”江源說,隨後他手指放在錢包裡的薄荷膏上,眼神向羊志遠示意了一下。

羊志遠心領神會,點了點頭,往小關與老人前面的擔架床走去。

他彎腰嗅了一下擔架床上的白罩布:“之前聽小關醫生說,這具屍體是氰化物中毒,確實這白布上有殘留的氣味,這麼濃的揮發性,想必那掛牌上也會沾上,要是誰的手碰過掛牌......”說著他舉起雙手朝小關兩人走去。

運屍老人急忙將刀尖朝向了他:“別過來!你要幹什麼?”

“你們不必擔心,他只是想確認一下,你們手上有沒有氰化物的味道。”江源解釋說。

“屍